“哦?什么主意?”康正帝看起来十分有兴趣了解贾仁这个帮泼皮们谋生的主意,他倒要看看一个小孩子家能有什么好办法安置这些泼皮。
贾仁回道:“我想不管是什么人,都有其长处,只要充分发挥其长处,便必定可以让他们有用武之地。”
这话倒和康正帝的用人之道不谋而合,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能力,只要任用得当,都是可以发挥一定作用的。康正帝对这个小家伙的话更加感兴趣了,继续问道:“那这帮泼皮有什么长处可以让他们有用武之地呢?”
贾仁道:“我和这类人接触不多,所以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光看他们一身的力气,还有欺负老百姓的蛮横,倒是可以用上一用。”
康正帝听到这里十分不解,皱了皱眉道:“他们欺负良善百姓的蛮横应该加以制止才是,怎么你反倒要用他们这点?”
贾仁道:“圣上您想啊,他们既然欺负老百姓时凶神恶煞的,必然能让人害怕,那何不利用他们这个长处,反而让他们来保护良善百姓呢?”
康正帝摇了摇头道:“恐怕不行,这帮人岂会愿意?”
贾仁道:“如果没有好处自然不愿意,所以我就教他们收保护费,他们向那些良善百姓收一点点的银子,以后不但不欺负他们了,反而对他们加以保护,如此一来百姓花些小钱便换来安生,而且以后也不怕被恶徒欺负,二来那些泼皮也能谋生,从此改作了良民,甚至他们还可以帮着衙役官差维护街道的太平,三来官府也更容易治理了,岂不是一举多得,使街面清平,百姓乐业的好法子吗?”
这话初听起来颇为有道理,康正帝也差点被他给忽悠过去,但康正帝何等见识,细想之下,此举岂不成了鼓励街上的地下势力的发展了吗?
康正帝依旧摇头道:“若是在乱世此不失为好法子,但目今天下承平,地方街面的治理自有官府,绝不可滋生此不正之风。”
贾仁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连忙跪下请罪:“臣年幼不知天高地厚,胡闹之举,请圣上宽恕。”
“哈哈哈......”
在康正帝看来,虽说贾仁提出的这个点子的确有些胡闹,但也反应了他的机智多谋,只不过年纪尚幼,考虑事情不周详罢了。
康正帝越发欣赏这个聪明伶俐的名门世家之后了,继续饶有兴致的问道:“那帮泼皮可听从了你的主意?”
贾仁磕头道:“臣该死,我只是随便一提,不想这帮泼皮倒真听从了我的办法,而且从此还私下里称呼我为‘教父’,我实则再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了,臣恐此事也会惹得圣上生气,不敢隐瞒,请圣上恕罪!”
康正帝见贾仁一脸懵懂不知世事的模样,念他年纪小,自不会追究,只不过警告他道:“你也不用怕,此事我不会追究与你,不过日后你也莫要再与那帮泼皮接触了。”
“是,是,臣遵旨,遵旨!”贾仁说出这事,也不过是提前打个预防针而已,一来显示自己忠心,对圣上不会有任何事隐瞒,二来也为日后黑手党事发留有挽回的余地,此时只是阳奉阴违的答应了下来,至于日后他是否还和黑手党有瓜葛,要查出来就要费一番周折了。
“此事你也不必过于自责,这帮泼皮自有官府治理,也掀不了什么风波。”康正帝心想眼前这少年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怕把他吓的太过分了,反倒抚慰起他来。
在康正帝眼里,目今天下承平,百姓乐业,自认为几个地痞泼皮掀不起什么风浪,况且不是还有京兆尹吗?他就是干这事的,如果这点泼皮都收拾不了,还要京兆尹何用?
康正帝对贾仁所说的这个胡闹之举倒不是那么在意,反而对他的机智多谋更加感兴趣,对他的用人之道也十分认同,心想:“这孩子加以雕琢,不失为一块美玉!”
想要有所作为的君主,一般都求贤若渴,康正帝见荣国府这个孙子既是名门之后,而且小小年纪便如此多谋多智,便起了爱才之心,早将他想出的香水赌局和为泼皮出谋划策之事都当成了小孩子家的胡闹之举,也不以为意了,反而笑着问他道:“此次你有救驾之功,不知要什么赏赐啊?”
贾仁却摇了摇头道:“臣只求圣上宽恕我之前胡闹之罪,并不敢奢求赏赐。”
“你倒不贪心。”康正帝对他的回答还是颇为满意的,又开怀大笑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