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慢走!”柳湘莲又称冷二郎,所以贾仁才如此称呼,将他唤住。
冷二郎回头一望,原来是好友宝玉,不免喜形于色,来至跟前,问道:“贾二爷这是从哪里来?不想却在这里遇上。”
贾仁道:“方才在广聚轩喝酒,这时方散,正回家去,瞧见二郎,这才唤住。正好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再去喝几杯。”说着,便去拉冷二郎。
冷二郎推拒道:“二爷方喝了酒,再喝可就醉了。来日方长,我看还是改日吧。”
贾衙内哪里由的他,早就推推拉拉,将他带到一间酒肆门前,笑道:“隔日不如撞日,今日遇见那便今日就饮,何必还要改日?来,来,来!我们进去痛饮一番,今日不醉不归。”
冷二郎无奈,只得笑着摇了摇头,正要随贾仁进酒肆饮酒,忽听身后有人大声唤道:“哥哥,哥哥,你怎么跑的如此快,也不等等兄弟。”这人却是呆霸王薛蟠。
薛蟠方才在广聚轩喝的昏天暗地,头昏脑胀的,一转眼不见了贾仁,这才追了过来,远远见着贾衙内正拉着一个身材修长的俊俏哥儿要进酒肆,便大声呼唤起来。
等薛霸王一边大喊,一边小跑着,领着一帮狗腿子近前来,一看,认得这个俊俏哥儿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柳湘莲,乐得不可开交,喜上眉梢,连忙一把拉住他,笑道:“我的兄弟!可不是缘分?竟在这里遇上!”
冷二郎一见薛蟠,立马皱起了眉头,眼中那隐隐的一瞥光芒,竟让离的近的贾仁见了,不禁感觉到了一丝寒意。贾仁心想:“这个冷二郎可不是好惹的。”
薛蟠没注意到,却还在那里乱叫:“小柳儿,这既是咱的缘分,就得珍惜,我们何不一块儿去吃些酒,诉诉衷肠,好歹慰藉我这一番待你的情意!”
这薛蟠见了美男,就忘了自己出来是寻贾二爷的初衷,竟将贾二爷扔在一边,理也顾不得理,在这里调戏起“良家少男”来了。
贾仁当真无语了,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摆明了是要看薛蟠如何倒霉。
果然,呆霸王这话冷二郎听了,剑眉倒竖,火星乱迸,只听他冷冷地道:“不了,我今日还有事,就此别过。”说罢又向贾仁拱了拱手,转身欲走。
薛霸王好不容易遇见他,怎能又让他跑了?赶紧一把拉住柳湘莲道:“你这一去,哥哥我便什么兴致也没了,好歹坐一坐,不枉我待你另眼相看的一番情意。不管你有什么要紧的事,交给哥哥便是,你就不用去管了。你有我这个哥哥,就是想做官发财都容易。”
这话说的如此不堪,触动了冷二郎的逆鳞,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便揪着薛蟠那肥胖的脑袋狠狠来了一记铁拳。
“啊……”一阵惨叫,薛蟠只觉得脑门上好像被铁锤砸了一下,眼前一黑,满眼金星乱迸,头昏脑胀,天昏地暗,一头便栽倒了下去。
冷二郎还罢休,又朝他身上软肋处狠狠踢上几脚。冷二郎自小耍枪弄棒,这一身的武艺,岂是薛蟠能够承受的?口中一甜,鲜血吐了满脸,那模样说不出的凄惨。
薛蟠方才一时打傻了,作不得声,这时缓过神来,哭爹喊娘大叫起来。
薛蟠那一众狗腿子万万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如女子般漂亮的俊俏哥儿竟敢打人,而且说打就打,事先一点征兆也无,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的主子早被人弄的半死了。
这还了得?这帮狗腿子一时都发起狠来,纷纷大喝一声,便如饿虎扑羊一般,全都扑向了冷二郎。
冷二郎之名又岂是白叫的?那自小练就的一身功夫,非同小可,舞起拳头来,让人只闻耳边阵阵风声,却不见其影。
薛蟠这帮狗腿子平时欺压欺压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百姓还行,真遇上这种硬茬子,便如一群小绵羊,被冷二郎左一拳右一脚的,尽皆****在地,鼻中只剩下出的气了。
贾仁见只片刻功夫,这帮方才还气势汹汹,让自己都觉得有些害怕的凶仆恶奴,此时却都已经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如快死了一般,早惊的目瞪口呆,嘴巴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贾仁心中大呼过瘾,真是大开眼界啊!
这种以前只能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打斗场面,不想今日就这样活生生在自己眼前上演了,真是比看3d的打斗电影还过瘾,贾仁不由沉浸其中。
不想,暴怒过后,冷二郎冷静下来,见打了薛蟠,闯了大祸,急急就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