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十多位母皇中,只有不多的几人意识到那个法坛的作用,奥菲莉迪丽雅就是其中之一。在她的传承记忆中,那叫做“封妃坛”,一旦落入坛中被戈轩册封为妃,那就完蛋了,此生只能唯戈轩之命是从,因为其妃子的身份烙印了大道规则,除非飞升高能宇宙,否则再不能更改。
她表现得楚楚可怜,不做丝毫反抗,希望戈轩放她一马。谁知戈轩毫无怜香惜玉之心,那一指没有任何意外地来了。
“臣服!”
言出法随。她被香风托起,飞向法坛。在跪伏于地的刹那,她哭了出来,母皇的骄傲成了过眼烟云。
接下来是第六位、第七位、第八位……很快,十七位母皇全都跪伏在法坛内,只剩下了辈分最高的荔枝母皇。
在发现戈轩能够“言出法随”的时候,荔枝母皇就想逃跑了。可她发现戈轩一直在有意无意锁定她,在那真正的“神之意志”笼罩下,她根本就跑不了。于是她表面示弱,暗地里却凝结自己的神识。
据她所知,神识坚韧到一定地步,可以抵抗言出法随,暂时改变大道规则,而她的神识恰恰是所有母皇中最坚韧的。她希望在戈轩指向她时,以坚韧的神识硬抗,然后假装不敌,蒙混过关,最后趁戈轩不注意时逃之夭夭。
可悲的是,计谋虽好,但也得有实力执行,她的神识虽强,却仍旧敌不过大道规则。而且,她不知道戈轩早就注意她了。
“跪拜!”戈轩郑重地向她一指。
神识崩溃,荔枝母皇头顶的荔枝状母巢一片散乱,她小嘴一张,当即喷出一大口血,在半空中形成鲜红的血雾,触目惊心。
在这一瞬间,她潜意识中只剩下向戈轩膜拜的念头。她的娇躯不由自主爬向戈轩,然后伏在戈轩脚下,忘情地亲吻戈轩的足尖。当她清醒过来时,羞愧得无地自容——当着千百亿虫人,趴跪在地,亲吻一个男性的鞋尖,母皇的尊严荡然无存啊!
整个现场鸦雀无声,这一刻星云似乎凝固了。
她却不知,那些虫族子子孙孙们丝毫没有嘲笑她的意思,反而有一种奇怪的羡慕之情。
事实,四十亿年前的那位“天父”从未退出过虫人的传承记忆,祂只是隐藏在每一个虫人的传承记忆最深处,只有达到始源境界,或被某种场景触发,才会开启。而当戈轩收服所有母皇后,这个传承记忆彻底苏醒了!
“虫母在!我们……我们亲眼见证了一位天父的诞生!”大阵中,一位女皇颤抖着对另一位女皇说道。
“是啊!我们……我们将拥有一位天父的爱!真希望我也有资格亲吻天父的足尖……”另一位女皇同样激动万分。嘴唇哆嗦。
像她们这样的议论,在千百亿虫人大军中随处可闻。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不知谁忽然高声呼喊:“迪米特里厄斯……万岁!”
这一声引爆了现场炙热的气氛。
“天父万岁!”
“迪米特里厄斯万岁!”
“天父万岁!迪米特里厄斯万岁……”
欢呼声如雷响起。一浪高过一浪。
激动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广场效应很快让千百亿虫族士兵沸腾了,无数人融入这火热气氛中,狂热的欢呼声冲破一切束缚。仿佛要撕裂整片星云!
戈轩适时向千百亿人挥动手臂,这个举动让人们的欢呼声更加高昂,许多人声嘶力竭地呐喊,更有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天父万岁!迪米特里厄斯万岁!”
无数仰望戈轩的虫人,在这一刻看到的是一片璀璨的星空!星空下的他们愿意为天父做一切事。哪怕牺牲性命在所不惜。他们的意志在如雷呐喊中传递到星云中央,传遍修炼星空,传向了宇宙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