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您找到了星兽人袭击小镇的原因,并通告给战堡各势力,避免了更大伤亡,算是立下大功,主祭大人以这个为理由,亲自去压那些大教士,他们才不情不愿把这玩意儿交给我。”
说到这里,伊薇挥挥手,让那二百十六名少女先进去布置,自己则亲自侍候戈轩吃点东西垫垫饥。据她说,这大型祭坛启动后,可能会花很久时间才停下,而且中途无法人为终止,不然会出事故,所以先吃饱再忙修炼。
等戈轩用完餐,她才开口道:“主人,我们也进去吧。”
戈轩嗯了一声,在她引导下走向那扇门。
一步跨入,周围景色大变!
暗黑色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天空中没有任何星星,光线不知从何而来,照亮了脚下那悬浮着的祭坛。祭坛下方同样是暗黑色,不知有多深。
这座祭坛呈现圆形,基座直径大约五百米,有着一层层台阶通向顶部平坦的祭台。台阶不知用什么东西制成,有点像青石,踏上去却有温润柔软的感觉。每一级阶梯高二十公分,走到顶层差不多要跨过一千级阶梯。
戈轩踏着阶梯一级级向上走,不是他不想快些飞上去,而是他惊讶的发现,进入这个空间后,他居然失去了飞行能力!不论神卫式的升潮飞行,还是通过模拟重力环施展翔天术,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当初进入修炼星空,戈轩就发现那里的物理规则与主体宇宙有异,但差别不大,可是这个祭坛空间,规则差别就大得多了,居然禁止飞行。他试着跳跃两步,发现“跳”这个动作还是可以的,于是一手搂住伊薇的纤腰,带着她跳跃而起。
以戈轩的肉体强度,跟腱的每一次收缩,都能让他蹦出很远,因此他没蹦几下,就抵达顶部的祭台。
平坦的祭台中央立着一根乳白色的柱子,散发着微微毫光,戈轩仔细打量,发现六角形的柱子上铭刻着许多古文字,仔细体察一番,他心中暗惊,这些文字竟是能量质化而成!
“主人,你看那些文字是不是很奇妙呀?仔细看,有没有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深陷其中?”伊薇娇声说道。
戈轩急忙收回感知力,直接用眼睛去看,一个个字符看下去,他能感受到文字中蕴含苍凉古意,而且隐隐还能“听”到文字传出声音,那是一种奇特的咆哮声,似乎是一个压抑的灵魂发出的怒吼。
这种针对精神力起作用的能量,戈轩也有些许涉猎。以前闻人瑶对他使用的“摄魂术”就是其中一种,当然,那种浅薄的催眠术与这些文字相比,境界上差太远了。他随手就能破了闻人瑶的摄魂术,但看这些文字,却仍会产生幻觉。
戈轩不敢多看,转头打量祭坛其他方向。
这顶层祭台分成四大块,最大一块是石柱矗立的广场,舞者们已在广场上站好位,布成一个玄妙的阵式;左侧凸起一个圆台,上面是三十六名掌乐少女;右侧同样凸起一个圆台,是三十六名歌手的位置;后方斜向外伸展出一个圆台,直插入那无尽的黑暗中,是最后那三十六名血祭少女所待的地方。
戈轩打量半晌,若有所悟,问道:“小型和中型祭坛就是这座祭坛的简化版本吧?”
“嗯,应该是!反正设祭方式是和这座祭坛一起流传下来的啦!当初就有大、中、小之分。”伊薇回答道。
“那么我待在哪个位置?”
“主人,这一点祭坛传承的知识中并未提及,不过我去取‘祭坛门’时,主祭大人曾特别叮嘱我,让您在祭坛启动前最好四处走走,同时感悟一下体内潮力的变化,哪一个位置您感觉潮力浪头最风平浪静,您就待在哪一个位置。”
戈轩点点头,当即开始四下走动。这一走他才发觉,体内潮力确实会随着位置的不同而起变化,有时潮力浪头比较乱,有时比较齐整,有时暗潮汹涌,有时波澜不兴。
走着走着,他来到那斜向外插入黑暗苍穹的圆台上,三十六位血祭少女立即向他跪伏叩首。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种灵魂的震颤,那感觉……
戈轩脑海中画面一幅幅闪过,回忆起两件事情。前些天,吸收那只破碎鸡蛋的蛋清时,自己晕了过去,在迷迷糊糊中,似乎就有现在这种感觉;而很久以前,自己初遇神脑跌入混沌汤时,好像也曾有这种感觉——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舒适,仿佛回归母体,在那温柔的水中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