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是漆雕雪如的父亲漆雕彦与闾丘洪的小妾。
仆人都被赶了出去,客厅中就这三个人。看起来三人先前发生了争吵,现在谁都没说话,气氛很僵。
过了好一会儿,闾丘洪的小妾开口道:雪如,你就答应?父亲吧,阿彦也是一片好心,他可是为了?好!?自己想想,那中央特派专员多大的权势?做了他的女人,还不一辈子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
漆雕雪如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小鼻子中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理不睬。
漆雕彦见女儿如此态度,勃然大怒,道:小如,?怎么不识好歹?闾丘夫人的话有哪点不对?告诉?,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受到父亲如此呵斥,漆雕雪如的眼眶顿时红了。母亲死后,她在世上的亲人只剩下父亲一人,尽管父亲不学无术,还要依靠她来养活,但无论怎么说,那也是她父亲,现在唯一的亲人对她如此声色俱厉,一股委屈感壅塞了她内心。
不!我……我就是不答应。她呜咽着说道。
?越来越胆大了!?杀了特派专员那么多人,坏了专员阁下大事,如果不从了他,想想看会有什么后果!一向听话的女儿忽然倔强起来,这让漆雕彦恼怒欲狂。
我不怕!让他……让他来杀我好啦!漆雕雪如抽泣道。
胡说!?……?是不是自以为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不听话了?看我怎么罚你,把手伸出来!漆雕彦咆哮着取过戒尺。
漆雕雪如不愿意当着那小妾的面受罚,可是在父亲常年积威下,她又不敢反抗,习惯性地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啪的一声,戒尺落在手心上。漆雕雪如痛得一阵抽搐,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好啦好啦,别打她,她还小,不懂事嘛。小妾急忙温言劝阻。
不用?假惺惺的!漆雕雪如对她怒目而视。
反了反了!漆雕彦也不打她手心了,抡起戒尺,狠狠对她臀部拍下去。
啊呀……漆雕雪如又羞又急,当着那女人的面,父亲怎么可以打她那里?
可是漆雕彦哪还管那么多?如果女儿不答应,他的富贵梦不但破灭,还很可能被特派专员迁怒,性命不保。刚才闾丘夫人已经说了,特派专员不会放过他们父女,当此危难关头,这个死丫头还不听话,不识大体。今天不把她的态度拗正,往后就算她呆在专员阁下身边,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
戒尺啪啪直响,漆雕雪如已经被打得趴倒在沙发上,扭动纤细的腰肢不断闪避。
服了吗?服了吗……漆雕彦一边打一边厉声喝问。
漆雕雪如死死咬住下唇,就是不答。
算啦,把她打坏了,专员阁下一定会不高兴的,小妾再次开口,把她捆起来交给我吧,我会好好教她的,小孩子嘛,还是要温言教育才有用,她其实很懂事的,好好和她讲道理,她会听话的。
漆雕彦冷哼一声,丢掉戒尺,取来红头绳,三下五除二,把女儿捆了个结实。
看到女儿哭泣挣扎的模样,他忍不住一阵心软,眼睛也湿润了,哽咽道:小如,不是爸爸心狠,现在形势不如人,如果?不从了那特派专员,我们一家就彻底毁了,唉……爸爸也不忍心让?去,可是……可是若不这样,我们父女俩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啊……人生百年,也就这样了,想开些吧……大多数时候,人都身不由己啊……
听到父亲这令人心酸的话语,漆雕雪如终于停止挣扎,也不再哭泣,晶莹的泪珠却如同珍珠链子般滚落粉嫩的脸颊,静寂无声。
***
三天之后。
月牙湖特派专员府邸――涤心水榭。
茉莉站在戈轩的大办公桌前,向他报告最新形势。
长官,刚才商业联合会的代表前来政府大楼,找我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