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群美女这样子舞蹈,盗匪们肯定看得眼发直,可是一伙光棍病号在半空装什么凌波仙子?这岂非时空错乱了?
“老大,这一定是他们害怕我们的战车,这才悬浮起来防备的!”一名盗匪兴奋地对团长说道。
“嗯,不错!我们的战车可以低空飞行,他们一定生怕我们飞到他们头顶拉屎拉尿,这才悬浮起来,可他们就是一伙痨病鬼,本来就要死不活了,又能悬浮多久?恐怕过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就会像下饺子一样,一批批掉下来吧?”
听到团长的点评,盗匪顿时大笑起来。
这时,另一个盗匪指着队伍外围的七架机兵,笑道:“老大,你看呀!那七架机兵个头倒是蛮大的,一个个像座小山,可那破破烂烂的模样,实在令人叹息啊!难道政府就连买机兵的钱都没有吗?”
“哼哼,他们又不像我们商会有田地有矿山,税又收不到,哪有什么钱?据会长大人听来的小道消息,好像中央政府已经停止拨款,他们当然穷得叮当响!你们别听那天讯台的宣传,那都是胡说八道!”
“是!老大说得不错,天讯台说的都是骗人的东西,看看他们这模样,一万多人出动,一辆战车都看不见,就可想而知他们有多穷啦!”
盗匪们听得连连点头,这时有个眼尖的盗匪忽然叫道:“不对!昨天那家伙回来不是说,这伙痨病鬼都手持长矛的吗?怎么他们换了武器,那武器看起来不错的呢,都是战戟!”
盗匪团长放下头盔上的望远镜,仔细一打量,果然不错,那不但是战戟,看它们闪闪发出寒光的模样,还是上好战戟!他不由贪心大起,说:“弟兄们,是我们换装备的时候到啦!我们团正好缺乏统一的制式武器,没想到他们主动送上门来,待我们戏耍他们一番,顺便抢夺一批武器!”
“好!”盗匪们轰然答应。
而戈轩这边,士兵们正在军官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练习立体方阵。经过前面几天的讲解,他们都已对阵法变换了然于心,昨日刚刚演练,就有了点模样,只是变阵时还很生疏,比较复杂的来回穿插不能来去由心。
今日戈轩要求他们在行军途中练习,一边行军,一边悬空变阵。一开始士兵们颇不习惯,可是几个小时过去后,他们就开始适应了。
盗匪团的二十辆战车开来时,他们都看到了,但是这段日子的军训,让他们已经习惯令行禁止,军官没有发令,他们谁也不会去关注其他事物,照旧一板一眼地训练,就当没有看见盗匪一般。
公西鸿水一直使用翔天术飞翔在队伍前端,自然也早注意到了盗匪团,他还注意到下方的向导老张头脸色发白,于是飞下去一把拎起他,向队伍中间飞去,转眼间来到坐镇中央的戈轩面前。
“那伙是什么人?”直到这时公西鸿水才发问。
“报告大人,那是……那是三山镇的盗匪团。”老张头的声音有点哆嗦,显然内心很害怕。
戈轩点点头,该来的总算来了。
这时,那二十辆战车突然飙了起来,速度急升,如走马灯似的围着第一师绕圈子,盗匪们的怪叫声、口哨声、嘶喊声不断传来,中间还夹杂着粗陋的辱骂声。
盗匪们骂得十分难听,公西鸿水听得面沉似水。这摆明是挑衅,是吓唬人来了。
戈轩一看这架势,也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三山镇摸不准自己这些人跑来干什么,就派些机动部队前来试探,同时显显威风,打压己方士气,让己方知难而退。己方都是步兵,他们就是吃准这一点,认为步兵追不上他们的战车,这才如此放肆。
他微微一笑,吩咐道:“别理他们,大部队继续前进,如果他们敢动手,不用仁慈。”
公西领令而去。
第一师继续前进,对盗匪们的挑衅视而不见,仿佛他们是空气。不久之后,骂得口干舌燥的盗匪们不但没有丝毫爽意,反而一个个怒从心起。
这不是摆明瞧不起他们吗?骂了这么久,聋子都听见了,这些痨病鬼就是假装听不见,不但不反骂过来,还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自顾自跳着那难看的天空舞,偶尔面朝他们时,那看向他们的眼神也不是惧怕,而是像在看一群猴子表演,充满了……好奇?对!就是好奇!这……这简直太不把他们放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