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货……”一阵干呕,酒气熏天。
苏荷此时的愤怒完全盖过脚伤,她拿起扫帚,挡在苏鹏的面前,不让他随意进入。“我不认识你,你最好从我眼前消失,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鹏的上眼皮往上翻,看着眼前动粗气的苏荷,笑道,“你就是苏荷,就是你,爹才会离开家。你化成骨灰我都认得你。”
苏鹏走路不稳,才想往宅子里面走去,苏荷稍微动了动,他就倒在了地上。
“你认识我那是你的事儿,我说,我不认识你!你要敢惹我发火,就休怪我对你动粗,实在不行,我找来村官评评理,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喝得醉醺醺的大男人上一个姑娘家,到底是谁有理?”
苏荷的大转变,苏鹏也没放眼里,他可是有两手准备,苏荷想打倒他,没那么容易。
“你去喊呀,谁怕谁呢?我此行是来要钱的,你要不给,我还得上村官那报你去呢。”
苏荷冷哼,看着眼前死性不改的苏鹏,嘲讽道,“苏大鹏啊苏大鹏,你以为就你那点小心思就能打倒我?你尽管去,我写的协议,那上方也就只有你的名字罢了。跟我扯不上半文钱的关系。”
两个人的协议,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苏鹏如被打了一棒,酒醒了三分,仰着头,望着苏荷,“赔钱货,你竟然三番五次耍我,胆子真够大的,看我如何收了你?”
苏鹏听苏荷那么一说,气得就要从地上爬起,往苏荷身上抓。
“我也就拿些钱,糊弄你罢了,没想到,你竟相信了。”苏荷眼睁睁看着苏鹏从地上挣扎而起,“你要胆敢往我身上打,我就让屋里的老周带你下地玩玩。”
苏鹏握紧双拳,正要往苏荷脸上砸,她突然说出的话吓得他不敢出手。
“你又想耍我是吧?你不是说屋里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都没有?怎么现在又跟我称说老周的魂魄在屋里?”
苏荷不紧不慢地靠着扫帚,看着苏鹏,“你可想知道我为何变得如此快?从当初不认字,到现在的能写能认;从当初的疯疯癫癫,到现在的正常;从当初的怕你三分,到现在的让你三分……太多的改变。全是源于老周的帮忙。”
苏鹏此时酒醒七分,不相信地望着眼前于他而言可怕的苏荷。他用手搓了搓有些迷糊的眼睛,只是站在他面前的人还是苏荷,还是那副模样,却多了些霸气、自信。
“赔钱货,你少唬我。我上门两次,次次没事儿……。要是我上门捣乱,为何老周……不出来主持公道?还随我乱来?”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一不留神真被老周带下土地。
苏荷不以为然,“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的话至此,你若还要闹,请便!”
随后,她将苏鹏扔在门外,不再理会。‘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把我当林黛玉了?’
苏鹏看着苏荷阴险的背影,逃也似的离开,‘不管真假,逃为上策,先保住这条命再说。’关于宅子,苏鹏也陷入了无限的谜底之中。
吓跑了苏鹏,该有几日安静的日子了吧?
她收拾好了房间,烧了火,准备下锅煮饭。
江氏保住了家中的田地,心情自然很好。晚上,她下厨,煮了些小米粥,还蒸了几个番薯。等着苏鹏归来。
苏鹏跑到家门口,气喘吁吁。
“鹏儿,这是怎么啦?”江氏看苏鹏脸色苍白,汗流直下,便跑上前如是关心。
苏鹏摆了摆手,“没事儿,就是喝多了。”
“娘给你盛碗米粥,解解酒。”
苏鹏整天无所事事却能有钱玩乐成如此,江氏也有些纳闷,真怕他在外面招惹出一些麻烦来。
“娘,阿荷以前认字的吗?”苏鹏突然提及,江氏打粥的手有些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