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不甘示弱,“苏大鹏,那可是老周住过的宅子,他对我们村里的人可是恨之入骨的,苏荷这丫头可真行,居然能上门搅乱老周安静的魂魄,害得村民们无不为之捏一把汗,怕是自身难保啊。”
范建夹了一块肥猪肉往嘴巴里放。
苏鹏举起酒杯,指着范建,醉生梦死中,“其实宅子里什么都没有,老周就一个入土为安的死人罢了,竟能把你们这些活生生的人儿吓得屁滚尿流。真真是连苏荷都不如。”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范建和苏鹏在酒桌上大谈荒宅,周边的酒客无不看过来,纷纷讨论。
“两位兄台,方才听你们说荒宅子的事儿,我们倒是也耳听一二。可真有此事儿?”
范建拼命点头,还不忘加些恐怖气氛,“头上时不时会有一团黑乎乎的身影,巴不得逼你走。”
苏鹏甩了甩手,一脸的神气,“乡亲们,别听他满口胡言,我进了那个宅子不下三回,照样能活着命出来。那里头,就没啥不干不净的东西。”
“那苏荷姑娘为何有家不回,竟上恐怖的宅子?”
范建和同客栈的客官们纷纷疑虑地望着苏鹏。
苏鹏提起酒壶,往自己的杯子里注满酒,“家里吃不饱,穿不暖,回去干嘛?哭吗?还是等死?”
真所谓酒后吐真言。
在座的客官们听了苏鹏的话后,竟对苏荷产生了些许的怜惜,“听说,她还是一个弃妇,刚被抛弃不久。头脑还不清楚,经常发些神经,做些常人不理解的事儿。”
苏鹏听后,大笑一场,“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她就是一个赔钱货,我爹说,养她是帮人家养女儿。”
苏鹏语落,众人才发现说话的这位兄台是苏荷的兄长苏鹏,便纷纷不再多言。
范建疑惑,突然周遭安静了不少,“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是不是被宅子吓着了?胆小如鼠的你们,罚你们喝酒三杯。”
“如此小的村子,不上千人,竟然能惹出这等事儿来,真是作孽啊。”
众口纷纷看向苏鹏,转为私聊。
苏鹏饮酒如饮水,乐在其中。
“范建兄,今日没让你一睹猴子的真面目,真乃苏鹏的过失。今儿在这给你赔礼了。”才刚说完,酒也落了肚。
“苏大鹏,我们可是好兄弟,今后有赚钱的路子,可千万别少了我。”范建举起杯,跟着干了。
“放心,跟着我混,肯定饿不着你。”苏鹏的眼珠子四处转悠着,“为什么他们都在转?转得我头晕。”
范建往苏鹏所指的方向望去,还真是如此,“就是啊,好晕。他们好傻!”
“啪……”在一个陡坡上,苏荷不慎力道,随坡而下。
“阿荷……”沈良快速跑上前,拉住还在往下滚动的苏荷的手。“抓牢!”
他猛一用力,将苏荷从地扶起。
背篓倒地,小猴子夹带一些大番薯从背篓里翻滚而出。
沈良跑到苏荷面前,皱起眉头,小心抓起她的手臂,好些地方破了皮,鲜血渗出。
沈良放下背篓,拿出为了怕苏荷起疑心,他随路采摘的草药,在手中用力搓了搓,搓出汁儿,敷在苏荷受伤的手臂、脚踝处。
“会疼吗?”
苏荷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她往坡下望去,还好长一段距离,要不是沈良及时拉住她,她应该去了半条命。“康康怎么样了?”好惊险!
沈良将小猴子抱起,交给苏荷,“它还好,没什么大碍。”
苏荷抚摸小猴子的小脑袋,让它能安心。
苏荷抱着小猴子,试图起身,只是,只要她稍微使劲,脚就让她揪心的疼。‘啊……’因为疼痛,苏荷皱起眉,声音传入沈良耳朵。
“阿荷姑娘,该是脚崴了。”沈良大致探了探,不敢轻易触碰,男女授受不亲。
苏荷将小猴子放在脖子上,然后俯身,扭动脚踝,疼!
“阿荷姑娘,介意我帮你看看吗?”沈良凝望苏荷,希望得到许可。
苏荷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就只能这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