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这么说爹,要不是因为你生了阿荷这赔钱货,爹会一气之下抛下我们?在我看来,你才不配当我娘。”如此没盐没味的日子,年轻气盛的苏鹏到底活着为了什么?突然他不知道了。
自从苏天佑抛下他们娘仨后,江氏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做什么都不来劲儿,每每人家丰收之日,他们家却只能收些皮毛,连饭都吃不饱。
“阿鹏,听娘说。娘现在知道错了,错在不该为那个负心汉伤心欲绝,错在忽视了你们,错在没努力干活,错在让大家笑看我们的人生。”江氏的头发因为痛苦挣扎后有些散落。她的言语里有悔恨,也有自信。
苏鹏用手塞住双耳,“我不要听,你说什么都是假的。”苏鹏年纪也不小了,只是家庭的落败,又有谁会愿意跟他吃苦过日子?
江氏将腰间剩下的一些钱轻轻放在方桌上,而后含泪离开。
苏荷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身子的不适才慢慢消逝。
她在露天下发现了煤炭的踪影,在一棵粗壮无比的大树下,移走煤层上覆的岩石及覆盖物,黑黑的煤炭映入她的眼帘,她欢喜不已。苏荷采了些煤放入布袋里,‘不妨先回去试试。’
苏荷采煤后,心情大好地站起身子,笑对四周,‘天,好多黄花菜。’
她将装有煤炭的布袋放入背后的竹篓里后奔往采摘黄花菜。
“嘶嘶……”突然出现的一个痛苦的声音响彻苏荷的耳际,她明显感受到她的心往上后扑通往下坠落,‘这是什么鬼声音?我苏荷不会命丧于此吧?’她摘黄花菜的手停在半空中。
正当苏荷调整好自己的小心脏,此声再次发出,她不自觉地颤抖,鸡皮疙瘩竟然起了全身,“何方妖魔鬼怪?”她环顾四周,希望能幸运碰见一个行人壮胆,或是周围能有户人家避一避。只是,她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也不见人的影子或是房屋的影子。她走了如此久,背上的东西越发沉重,看来她应该离村子很远了。
‘那该怎么办?’苏荷静静的,不说话,她以为只要不吵到发声的怪物,她就能自救,只是良久后,声音还是在寂静的周边响起,哀嚎不断。
苏荷顺了顺小心脏,‘我苏荷怎么连一点冒险的勇气都没有?别让我瞧不起自己。’她理了理衣裳,颤巍巍地跨出第一步,朝着发声地。
苏荷稍微闭了闭眼,因为过度紧张,脸上冒着汗滴。在荒山里,苏荷只是一个手无束缚之力的弱女子啊!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粗树枝,随时准备战斗,‘不是我死便是你亡。’
哀嚎声越来越微弱,苏荷此时听来竟然心怀怜惜。
‘咯吱。’一根横贯于中间的树枝被苏荷踩断,哀嚎声没再响起。
苏荷想就此作罢,只是方才的可怜哭声倒是引起了她内心的怜悯,所以她鼓起勇气继续往前摸索,没了发声源,整个过程变得更加恐怖及困难。
她轻轻的,不带任何声响。她静静的,思寻着受伤的心灵。
慢慢的,一个弱小的身躯映入她的眼帘。苏荷惊讶地睁圆瞳孔。
她轻轻靠近,小身躯警惕地拖着受伤的脚往后挪了挪。
“别怕,我是来帮你的。”苏荷连说话声都显得微弱无比,生怕会吓跑眼前的小身躯。她大致环顾了四周,山清水秀,果树到处,跟花果山比虽是逊色了一些,但是也不失为猴子的最佳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