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是叶轩的忠实拥护者,可以说是叶轩一手提拔起来的。原来叶轩没看出他有多火爆,看似高大,实则书生气十足。可是那一动手,连叶轩都咂舌。故此,他才落下一个书生罗煞的外号。
在江生的身后是二十多名青龙会的混混,人人拿刀拿棍。有的正在澡堂子泡澡,什么都没穿,胯下围了一条浴巾就这么**的顶着寒风赶来了;有的手里还捧着鲜花,原本是打算去和女朋友约会的;有的左手提着一把菜花,右手两斤新鲜排骨,正在集市买菜,也给抓来了。
原来江生心想既然是“国际表演中心”,那规模一定挺大,保不定还有武装保安什么的,反正目前在张南大道的,能来就一定要来,毕竟张南大道在东城区,离清水街走路都不过十分钟路程。
一人的铁棍砸在门口的木板上,楼梯口的阶梯顿时咿呀咿呀摇晃起来,飞出一枚螺丝钉跳到桌子上,把张洁吓得不轻,大厅中央的学员和教练纷纷愕然地望过来。
叶轩很平静的吩咐道:“既然失去张韵这么个天才你很心痛,那么肯定不在乎多痛一点。江生,把这全都给砸了,把负责人的腿打断。学员全部送走!”
江生道:“好!”手上撩起一根铁棍,砸在张洁面前的桌子上,不知用了多大力气。具有弹性地木板陷进一个大坑,现出抽屉里的本子、照片、名册和现金,接着轰然一声,桌子分成两半,乱七八糟的东西散落一地。
身后的青龙会党徒一涌而上,见什么拆什么,储物柜、玻璃镜、窗户、录音机通通都被砸坏,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学员们。有个教练居然妄图反抗,被一脚踢翻,然后大腿胳膊多了几个透明窟窿,鲜血哗哗往外直冒。
还有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要报警,刚拿出电话就给打破脑袋,滚倒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洁终于意识到这伙人来者不善,叫道:“各位老大,各位大哥,求求你们先别动手,有话好说,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们...”
江生的铁棍横扫过来,敲在他的左边肩膀上,只听喀嚓一声,骨头碎裂,整个人飞出去掉在铺满碎玻璃的地面,浑身扎满玻璃碎片,哎哟哟的喊痛。
“老子要天上的月亮你能给么?操!先要你这条狗命再说。”
另一个人拔出尖刀就想挑断他的脚筋,让他成为一个终生地废人,叶轩制止那人,说:“先把诈骗学员的钱都还了吧,不然下场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张洁连连求饶:“老大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们表演中心已经连续亏损好几个月,半点收入都没有,还要辛苦带这十几个学员,苦苦挣扎,根本拿不出钱啊。”
叶轩向那些学员问道:“你们入学时交了多少学费?”
学员们畏惧这伙暴徒,不敢不应,有的说两万,有的说五千,有的说八千,数目不等,看来是张洁看谁好骗便多收一点。
叶轩这回可是真地冷笑了:“光是在场总数加起来起码也有十三四万,还有那些没来上课的呢?无故被你开除地呢?《罗密欧与朱丽叶》那一招,可能也诈到不少银两吧?居然说没钱,你活不耐烦了!”
便有青龙会党徒一把刀插下去,穿进手掌钉在地板上。刀刃卡在两根指骨之间,疼痛格外剧烈,张洁尖叫起来:“老大,老大,饶了我吧,都是我畜生,我不是人,我赌博上瘾。在外面输光,把钱都打水漂了。”
那些学员教练见他们如此凶悍,都不禁缩了一下脖子。
“那么说你是怎么开办这家表演中心敛财的,可否传授一下经验?”
张洁迟疑一阵,觉眼前这人绝不容易糊弄,只好说道:“其实说出来很简单,也就是骗一些稍微有点身体条件,但是脑子不灵活的蠢材上当。我假冒著名表演家和经纪人,看到合适的人便上去搭讪,夸他多有天赋什么地,然后再送出名片。只要那些人头脑热,一来就好办了。陈列室那些奖杯奖章奖状全是伪造的,不过谅他们的智商也看不出...如果碰上特别老实特别好骗的就安排一些小型演出,呃,就像张韵那样吧,演不砸没关系,只要出现一个小小的漏洞我都能说到大得顶天,造成多少损失如此等等让他们赔...”
学员们义愤填膺。大声叫道:“原来你是个骗子,快还我们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