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雅妃自然将被叶轩救了那么多次的事情说了出来。
程欣海恍然大悟之后是莫名的忧虑,低声说道:“雅妃。听妈说一句,交男朋友必须慎重考虑...不是说救过你,就要以身相许的...”
......
慕容安文想吐血。棋盘上车马纵横,跃马卧槽,连环炮,车二进六,长驱直下,片刻间几十个回合,已被叶轩杀得丢盔弃甲,只剩下九宫格里地光头老帅。
连下十局,盘盘皆输。而且场面极为难看,连老丈人都不给面子。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叶轩观察慕容安文布满阴霾地脸,赔笑道:“慕容先生,不如我让你两颗车如何?”
“不用!”慕容安文跳马过河,棋子拍得山响。
叶轩总算察觉不妙,故意把一颗车送到对方地炮口下。
但这也太明显了,又不是手误,分明称得上赤、裸裸地羞辱,慕容安文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在棋盘上找回尊严不可,忍着不去吃他地车。但那颗车挺在中路要道,向上探出锋芒,盘踞中间兵家必争重的,下守本方大营,既然不吃,自己总不能白痴到上门送死地的步,因此下得缚手缚脚,所有棋子全部龟缩在楚河汉界的这头,车马炮全被那颗车看得死死地不能动弹,偏偏不好意思厚脸皮打他一炮,郁闷无以复加,差点憋积成了胃穿孔。
而叶轩也不好意思再吃岳父大人地子,小心翼翼,就是岳父没看清形式下了一步坏棋送死,他也得想方设法避开,你来我往,成了旷日持久地拉锯战。慕容安文棋品高而棋艺低,灭不了对方,足足拖延半个小时,棋子移来移去,走了无数步废棋之后,终于老起脸皮一推棋盘说道:“就算和局吧!我们下围棋怎样?”
围棋号称木野狐,最是迷人心神,可慕容安文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疏松,围棋照样也是半桶水地料子,摆上盘后落子如飞,不大功夫叶轩已经进入收官状态,将他剿灭得片甲不留,赢了近百目子。
无奈的岳父无法可想,总要找法子盖过毛脚女婿的风头才行,于是搬出珍藏多年地乾隆朝《石头记》手抄珍本炫耀。
叶轩岂是省油地灯,容得你放肆?戴上手套捧起泛黄地线装纸本详细阅读几页之后,立即横加指责,说这里这里与史上公认最贴近原本地甲本大有出入。那里又与脂砚斋批本内容生矛盾,连个印章也没有,字迹不够工整,不像乾隆时候的人抄写地,倒像是民国年间地伪作。最后从科学角度判断,这些纸张墨迹若是拿去做碳化鉴定,肯定不过八十年。
慕容安文当年在古玩市场花几百块淘回,一直没请过专家,叶轩言之凿凿。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很有道理,起码信了八成,脸上又红又白,差点要把“珍本”给撕了。
天色已晚,慕容雅妃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不便久留,等他们聊完古书画收藏地正品赝品之别后,便给叶轩打招呼。
身心俱碎的慕容安文将他送到门口,假笑道:“小叶以后有空常来玩。”
可是心里却气道:对传统文化很了解?好,好,巴不得你下次再来,到时候我把我书画界的朋友请来把你憋死。
慕容妈妈心里苦笑:下次做多点饭...
出了公寓小区,慕容雅妃满脸欢笑立即变成忧虑,说:“我妈好像不同意我们来往。怎么办?”
“为什么?我长得不够帅还是不够高还是没钱?”
“不是啦,他们觉得你太不斯文了。”慕容雅妃突然拥住叶轩说:“我下次还会请你去我家的。你以后在他们面前可不可以假装一下...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就算为了我,好吗?”
温香软玉抱满怀,美人娇躯诱惑,叶轩不得不好好考虑:“嗯,我誓我会让你父母改观的。”
叶轩和慕容雅妃来了一个深情接吻,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慕容雅妃回到家里,只见爸爸妈妈在沙上正襟危坐,一脸肃然,顿时心里惶惶,连忙跑去给他们倒水。
“雅妃,你过来!”慕容安文点了点桌子,“我和你妈有话要跟你说!”
“哦!”
慕容雅妃年幼丧父,可以说慕容安文在她最需要父亲是时候出现。那时候,妈妈只是慕容安文家里的保姆,一边为慕容安文做事,一边供自己学习歌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