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地场景让叶轩彻底惊呆了。
眼前那位异常苍老的老者,居然就是张伯!
分离不过一年半时间,此时看上去居然面目全非!谁层想到当年老当益壮的张伯,居然变成了这种模样?!
望着对面即是老师又似父亲的张伯,叶轩一时间竟然寸步难迈,双眼中地泪水唰唰地流了下来。
“张伯!”
一时间,悔恨、痛苦、自责齐齐涌上心头,叶轩痛苦地匍匐在地,铮铮铁骨男儿历经生死不曾皱眉,此刻却泪流满面!
“孩子,你是...”张伯奇怪的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满头的雾水。可是,那一声触人心弦的“张伯”,却让他的心头猛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候,魏强和汪学武也跪在一旁,低声说道,“张伯,我们来看你了!”
张伯愈的惊奇,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忽然眼中不知道为什么,涌现出混老的泪水。他顾不得擦拭,指着叶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你是少爷?!”
“张伯!”叶轩满脸泪痕,对着地面便是“咣、咣、咣”三个大响头,“张伯,小岩没死,小岩没死,小岩回来了!”
“少爷...”张伯张了张,泪水也是“滴滴答答”地淌下。他愣愣地来到叶轩面前,一手将他扶住,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在叶轩那一双充满愧疚的眼睛上停了下来。
“没错...没错,是少爷,是少爷!”张伯忽的笑了起来,然后又是泪水如雨一般落下。
“张伯,小岩不孝,小岩不孝!”叶轩跪在张伯面前,又是一阵磕头。
叶轩这辈子,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一双膝盖从来没有再弯曲过。可是,面对如今满头苍白的张伯,他却如何都难站直,心里的悔恨像是一把把的尖刀,不停地刮在他的心头。
叶轩心中只有深深地自责,是自己地自私让张伯在这一年来,独自守着孟家的最后一点颜面。拖着苍老之躯,独力承担保护孟家、保护薇薇的重任。
望着当初满面红光,短短一年便老得不像话的张伯,叶轩更是痛苦,抱着张伯地肩膀渐渐痛苦失声。
“孩子,孩子...这两年年苦了你了。张伯没有用...张伯没用,连你最后的屋子都保不住...”
“张伯,你别说了,我都明白!怪我,都怪我!”叶轩扶着张伯站起来,坐到椅子上,眼角地泪水止不住地下。虽然叶轩如今是真真切切的改头换面,然而与张伯的亲情却反倒是越浓厚。
张伯显然是看出了叶轩地心思,掏出布巾擦掉眼角地泪水,带着泪珠笑道:“孩子,张伯没事。自从你的尸体不翼而飞,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死。只不过,如今怎么换了个样子?这些日子,你都是怎么过的,快跟张伯说说!”
依旧熟悉地声音,依旧温馨地关爱,依旧亲情地呵护,叶轩真实的年纪早过而立,可一时间好似时光回到了高中时代。那时候,父母都忙的没时间照看他,也就是张伯,每日为他准备饭食,准备衣裤,就跟照顾孩子一般的照顾他。
“张伯,自从被救了之后,我去了...”
叶轩将这一年半时间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张伯听得非常认真,其间没有打断叶轩一次,只是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听着。
半个小时候,叶轩又复跪在张伯面前,“张伯,对不起...那三年我...我被逼无奈,假为纨绔,也没有好好孝敬你,反而还让你担心。如今...如今更是...张伯,对不起!”
“没事没事!”张伯扶起叶轩,“孩子,当初你那一招蛰伏之术,还是从我这里学去的,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去了,看来,你果真是给那个人救了...”
“那个人?张伯,你是说我师傅?”叶轩一愣,在张伯的搀扶下,坐回椅子上。
“孩子,如今你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呵呵,终于可以体面的到地下去陪伴大哥和大嫂了。不过,你这坏小子还没有子嗣,如果能跟薇薇...唉,我也能瞑目了!”张伯苦叹一声,摇了摇头。
叶轩连忙抓起张伯的手,沉声说道,“张伯,你别想那么多!你再多活三十年,我的儿子还要你来带,我儿子的儿子,也要你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