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若无其事的过了两个月,从开始的警惕防备排斥,到后来的适应,她发现,她完全可以做到不去关注这个人,不去在意这个人,尽量无视他。
虽然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和他在一起六年的点点滴滴,有时也会迷茫,有时也会气闷,有时会遗憾,有时会尴尬。
她总忍不住去想,那几天他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人不在又联系不上。
因为此前她对他一直很信任,在那女人找她之前,她哪怕担心,不会也不愿往那个方面想。她的父亲已经背叛过一次家庭,他如果也背叛,那她以后可能真的打算自己独身过一辈子了。
即使今生,她也不愿意将那件没有结果的事往最坏的方面想。
她不禁去看黄敏行。
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和他聊了一下,对当下社会形态中一些情妇、小三这问题怎么看,尤其是有钱人当中,不说十个有九个都在外面有女人,最少也有五六个。
黄敏行似乎很诧异:“不论贫富,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人总得有些信仰,不然和动物有什么分别?”(1)
那一瞬间,她的心忽然就柔软了,之前埋藏在心中的阴霾瞬间被一扫而空,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她上前抱住他的脖子,撒娇地看着他的眼睛:“这是你说的。”
你要你说了,我就愿意去相信。
如此一来,倒是让她将前世她父亲、魏东青带给的一些包袱都给抛了,这或许也是因为,他从未让她失望过吧。
三年的朝夕相处,她早已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很少会说什么大道理,总是用行动在做,而对于她来说,十万句动听的甜言蜜语,都比不上一件实际行动来的让她信任和安心。
抛开了包袱,她也不再藏着掖着,将内心的顾虑说了出来。
她脸凑到黄敏行面前,指着自己鼻梁左侧靠近眼睛那里:“我这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你能看到吗?”
黄敏行感受到她身上的变化,眉眼也跟着舒展柔和,他仔细地看了一下,还伸手摸了摸,浅浅一笑:“很光洁,一点疤痕都看不到。”
“那是这两年长好了,可你用手仔细摸摸,是不是里面还有一点点细微的像疙瘩一样的感觉?”黄蓁蓁道:“小时候道士给我算过命,说我面相本来是极好的大富大贵相,可偏偏鼻子这里破了相,二十岁之前不能谈恋爱,不然容易招烂桃花。”
她纠结又郁闷地看着鞋子,踢了踢地上的草坪:“我现在才十六岁,离二十岁还有四年呢,我怕的很。”
她转过头,“你喜欢我吗?”
黄敏行眸光清澈见底,含着清浅的笑,“喜欢。”
“我也喜欢你。”她说,措不急然的,仿佛一支忽然扎在了他的心脏。
“可是我又不敢,我害怕,总担心你是我的烂桃花,到最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她娇憨的脸上露出十分认真的表情:“那是我最不想的,前任和朋友之间选择,我情愿选择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你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朝夕相处,有共同话题,三观相符,说什么都能说到一起去,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这种默契……”越说她越是心痛不舍,眼圈都红了,粉嫩嫩的嘴唇微微嘟着,“若是失去你这样一个朋友,我真的觉得很可惜,很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