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每天他都会将她送到这里就返回去,从这里往上沿着银杏树走,再过五分钟就到方家。
若尔正要从车上跳下来,却被他弯腰轻巧地将她抱了起来,放回到车后座上,唇抿了抿,“今天太晚了,我送你到家。”
若尔并不多想,他这样说了,她便欢喜地看着他乖乖不动。
颜佑之看着她这样又生气了,难怪她这么容易被拐走。
若尔笑眯眯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傲娇地瞥她,眼神清晰地透露着:做什么?
若尔依旧伸着白嫩的小指头对他勾了两下,声音轻轻的,有点小神秘的样子:“你弯腰。”
颜佑之瞪了她一眼,弯下腰。若尔张开双臂扑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柔软的唇贴在他的脸上,接着凑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柚子哥哥,你别生气。”
她声音又软又糯,就像趴在周父怀里抱着周父的脖子时撒娇的样子,天真懵懂。
颜佑之将她放在里方家还有一百米的地方,看着她走回到方家,才目光沉沉地喊着暮色中的红墙黛瓦的别墅,好一会儿才骑车离开。
若尔回到方家的时候,方家已经在收拾晚饭了。
方岱岳正甩着两个屁股蛋满屋子的跑,看到若尔回来便格外兴奋地喊:“姐姐姐姐!”
迈着两只肉嘟嘟的小短腿七歪八扭地直向她这里奔,方夫人连忙跟在他后面喊:“你慢点,岳岳你慢点!”
方岱岳才不会慢呢,两只小短腿飞快地跑过来一把扑在若尔身上,抱着她的要抬头不停地喊:“姐姐姐姐!”
他正是会走路的时候,满心都是兴奋劲,根本不用人抱,整天跑来跑去一刻都停不下来。
小张看到若尔回来,立刻笑起一张灿烂的脸,脆生喊:“小小姐回来啦?饿了吧?厨房给你留了饭,还热着,我给你端来!”
她手中端着残羹碗筷麻利地往厨房走。
陶 颖也是刚吃完晚饭,正拿着擦手的白色方巾,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她嫩如青葱的手指,一边看也不看若尔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笑盈盈地说:“你收拾你的碗筷就 行了,这里我们都还没说话,轮得到你一个佣人说话吗?今天幸好没外人,不然,别人还当我们家没规矩。”说完她微微嘟着嘴巴,如撒娇一样软软地问方咏宁, “外公,颖颖说的对不对?”
陶颖是方泰的第一个孙子辈,即使是外孙也是从小在方家长大的,即使后来亲孙女方若华出生,在这个家里 也没有影响方老爷子对她的宠爱,加上她本身就长相甜美,甚得老人喜欢,嘴巴又甜,总是笑眯眯的,是以听了陶颖了的话,方老爷子也点头赞同,只是说:“有外 人在时自是不可如此失礼,一家人在一起也不用太过拘束。”
方咏宁闻言笑道:“爸,您这话说的,我们什么时候和一个佣人也成一家人了。”
小张端着碗筷站在一旁尴尬的呵呵直笑,连忙钻进了厨房去。
方 咏宁这才像看到了若尔一样,又是一阵丹唇未启笑先闻的笑声:“哟,回来啦?我还以为对方家不满,又离家出走了呢!”她顿了顿,又是一阵轻笑,“我倒不知加 仑小学一年级的课业如此繁重,让一个小学生学到现在才回来。”她眉眼一挑,神色分外认真地问若尔:“不会学校老师都留下只教你一个人了吧?瞧我!怎么忘 了,这位可是让老师都打电话说没办法的,对了,老师说什么来着?白痴!弱智!”
陶颖在一旁听着听着,突然脸色一变,露出几分害怕的神色,朝方老爷子身边偎依过去:“老师说,她有暴力倾向,天天在学校打架……”
“啧啧。”方咏宁眉眼得意地瞟了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的方夫人一眼,“爸,她到我们方家来还没验过DNA吧?真该给她验验到底是不是我们方家的种,我们家可从没听说过有谁是白痴弱智的!最好父女俩一起验验!”
方夫人听了这话脸色便是一白,保养的精致得宜的脸上露出受伤而难堪的表情,弱弱地说:“阿宁,你这是在说咏康吗?我和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