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嘻嘻哈哈地聊天,那些读者朋友可能都不知道,她们的鼓励和支持曾给过她多大的帮助,只是她还来不及感谢就失去了生命,被人用那样的方式……
只要想到,她就如坠冰窖。
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害她的凶手,到底是什么人,恨她恨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她将脸埋在胳膊里,趴在桌上,掩饰眼里肆虐的泪水,和被泪水遮盖的恨。
沈济洲没有说话,可本能的,他知道她在哭,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哭。
或许她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洒脱和坚强,只是有些倔强。他想。
授课老师原本见孟醒那表情只当她心机深沉,装哭,没想到眨眼之间就真的泪流满面,还在他没有训她的前提下,一时也摸不准心里所估计的,不过他教了这么多年的书,知道第一堂镇住这群叛逆期的少男少女非常重要,也没在刚刚那件事上周旋,只当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让它过去,继续上课,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说了摸底考试的事情。
在学校,一切还是按成绩说话,学习成绩比什么都来的更有说服力。
全校摸底考试很快就到了,学校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毕竟是来到十四中的第一次摸底考试,一个个都卯足了劲,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每个人心底都有股血性和冲劲,原本又都是各个学校的天之骄子,自有一番骄傲在,都想考个好成绩。
虽然还是在自己班级考试,但座位全部是打乱的,原本排在一起的课桌也全部都拉开一段距离。
孟醒因是走读生,每天要做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遇到早上上班高峰时还会堵车,通常来学校的时间都不会太早,基本上都是掐着点到班级。
到班里的时候,其他同学基本上都已经到了,座位也都坐满,她眼睛一扫,还有个课桌是空的,就从容的走过去坐下,拿出一支笔来,手指灵活地转动着笔。
“把与考试无关的一切书和纸都收起来。”老师例行公事地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分别往几组发试卷,一个一个的向后传。
当孟醒拿过自己的试卷继续向后传的时候,身后的女孩对她露出友善的笑容,轻轻地说:“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孟醒看了她一眼,眼神一冷,“为什么紧张?”就不再说话,安心考试。
第一门课考的是语文,文科向来是她的强项,就在前世那么不努力学习的情况下,她的语文成绩都没有考差过,做题的时候也是顺风顺水,一直到最后的作文。
对于写了近十年东西的她来说,看到一个作文题目她基本上立刻就构思出大纲来,况且前世网上咨询发达,很多信息和观点都超出现在很多,融会糅合之后写出来的东西远远超出现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所能想像出来的,再有了大纲之后,稍微理顺,便开始写作文,下笔如有神,写的飞快。
作文终于写完,她拿起卷子检查了一遍,看有没有哪里写漏。
就在她检查试卷的时候,背上突然传来被人用手指戳的感觉,她装作没理,后面的人依然在戳。
她心里一阵火大,若是别的同学她只会感到好笑,能帮的就帮了,可偏偏这个人是她,这让她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恨不得一巴掌就挥过去!
叫她做小三!叫她勾引她男人!去死!贱人!
她心里活动后面女孩当然不知道,小手指仍然像小鹿一样轻轻地戳着她后背,一直戳不懂的放弃。
十班之所以让很多老师不愿意带,不光是因为班里同学成绩普遍偏差,还是因为靠关系进来的关系户都分在了十班。
事实上,除了一班和二班之外,其它八个班级成绩都很平均,并不是按照成绩高低往下排,而是随意划分,只是在处理关系户的时候,将所有这一类的学生都聚集在了一个班而已,而现在用指甲戳她后背的女孩就是个关系户。
前世这个年龄段的她尚且还是个包子,在家里被母亲压的逆来顺受惯了,完全不懂得拒绝,后面这个同学就看准她这一点,时常粘着她,在考试的时候让她给她抄,后来干脆带着她一起跟她不好好学习起来,也是她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被人随便一带几句话一挑拨,就对老师产生了排斥心理,不愿意再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