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洲脸一红,气呼呼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济州啊,怎么了?”
沈济洲害羞地,“没怎么。”接着满脸通红地吼道:“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不会,笨死了,你看,这样这样……”
可能是他说话的声音太大,吵到了趴在角落里睡觉的杨晋,使他原本就冷若冰霜的眸子就更冷了,满是不耐烦地斥了一句:“你们说话声音能不能小点?”
孟醒很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撇,“现在下课时间。”
杨晋被她一堵,郁闷地转过头,看着窗外。
“喂!本来就是你说话声音太大,吵到别人你还有理了你?”刘芸瞪了她一眼,羞涩地望了一眼杨晋,飞快地转回视线气鼓鼓地望着孟醒。
她训斥的声音很大,仿佛担心谁听不见而特意拔高了一般,让原本就尖利的嗓子越发显得像铜锣在敲。
孟醒抚额,怎么到哪里都有这姑娘?真是伤脑筋。
见她不理自己,刘芸火气滕腾腾就上来了:“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啦?”
刘芸的声音就犹如魔音穿耳,刺得孟醒心底的小宇宙像火山一样迅速地活络了起来。
除了对家人和亲近的人之外,她本来就不是很能忍的人,更别说刘芸这样对她说话了,头一抬,眼睛刷一下就向刘芸扫了过去,“你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算什么东西?
刘芸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让人害怕的眼神,看的她心里惴惴的,声音马上就弱了下来。
更重要的是,孟醒眼里突然腾升出一股她说不出来的戾气,这让她害怕。
向来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刘芸就是那种属于欺软怕硬的类型,被她这眼神一吓,顿时什么都不敢说了,老老实实地坐回到自己座位上。
确实,前世枉死,孟醒心底积累了多少恨和怨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醒来后面对自己的父母亲人和昔年的老同学才压了下去而已,可越是压抑,爆发出来才越是恐怖,这些天忍受母亲唠叨已经让她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面对刘芸的刁蛮,她直接就把本性给暴露了出来。
就在刘芸被孟醒的眼神吓到之后,一个轻柔好听的声音缓慢地响起,笑着对刘芸说:“刘芸,别生气啦,现在确实是下课呀!”她抿唇一笑,眸光轻轻流转,看向孟醒,温柔地望着她说:“下课后也有些同学在休息,刚刚声音也确实大了些,大家都是同学,各退一步嘛!”
刘芸重重地冷哼一声,大声道:“我才不和她这种人计较!”
孟醒扫了刘芸一眼,看都没看那女生,就将目光收了回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问沈济洲那道题目怎么做。
刘芸呆呆地看着孟醒,眼眶一红,趴在桌上就呜呜地哭起来。
“怎么了?哎,你别哭呀!”那道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柔柔的像无害的小白兔一样,听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刘芸却什么话也不说,一个劲的哭。
沈济洲明显对这样的事非常不耐烦,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之后,拿着笔对孟醒说:“别理她,烦死了!”
刘芸听沈济洲这么说,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站起来色厉内荏地向孟醒喊道:“我去告诉老师,孟醒!你等着!”
孟醒无语地看着她,自语地嘟囔一句,“公主病。”
虽然明白她不一定会去告状,只是喊喊口号而已,但心里还是挺不爽的,觉得这姑娘情商及格线都有问题,都是从小家里宠的。
公主病也是一种病,得治!她没好气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