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问李星光:“星光,那李拾光你认识吗?”
李星光之前没有见过李拾光,但已经通过今天的事情大致推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她估计是我老家的族妹,考上国大,来京城上大学去大院拜访一下我爷爷。”
多的话她也没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在场的谁不知道李家的那点事?
毕竟把原配子女全部从大院赶出去,让自己女儿女婿一家住在李家大院里,翟老太太私底下的名声都臭了。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不是你表面功夫做得好就行的,大家都会通过表面看事情的本质,你翟老太太平时装的再好,赶走原配子女是事实,别人看不你平时的表演,只看你做了什么事。
除非有那真糊涂的,哪里都不缺这样的糊涂人,这和你所在的阶层与圈子无关,这和智商有关系。
“那臭咸鱼臭咸肉是怎么回事?”
“我看她穿戴都还好,气质也好,不像你表妹说的山沟沟里出来的村姑。”
“就是,要是村姑就有那样的品貌气质,那我真要重新定义村姑了。”
李星光皱眉道:“我听我大爷爷说过,老家特产是沙参,每次老家人过来都会带一些来给爷爷补身体,至于咸肉,估计是给爷爷带的野味,我爷爷年轻时过过苦日子,就好这口,老家人都知道。
现在天热大约是怕坏了,腌制成咸肉了吧。”李星光几句话就推测出了事情的原委,“至于山沟沟,我还是小时候在那里待过,Z省自古就人杰地灵,山清水秀,是南方大省,我老家确实有山有水,富春江,新安江,南湖两岸都是山,山色清翠秀丽,江水清碧见底,素以水色佳美著称,我老家便是点染在这方山水之中。”
李星光笑着说:“要说山沟沟,也不算错。”
“看她穿戴举止谈吐就知道,她家境定也不是差的,可谈阮白秋被偏见迷了眼。”
“可不是,她大约被她父亲那边的亲戚吓坏了,以为谁都是打秋风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
李拾光回去的路上一直很不安,实在是这个镯子太贵重了,她想褪下来还给徐清泓,徐清泓只要她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能看出她的意图,按住她的手:“姥姥给你的,你就收着,不用有心理压力。”他说:“我母亲你见过的,并不是爱这些的,我姥姥只有我母亲一个孩子,这些东西她一直放着落灰,今天终于有个能送人的,她高兴还来不及。”
杨老太太确实很高兴,一直拉着她的手说话,让她和徐清泓常去看她。
李拾光纠结了一会儿:“那我们有空就多去陪陪她吧?”
徐清泓十指不自觉的就和她紧扣在一起:“都听你的。”
他能感受的到,她对他家人正逐渐接受,态度也有一些软化,不再像去之前那样恐惧和排斥,令他高兴的是,她居然主动提出要多去陪陪他姥姥。
他清楚的知道,李拾光是个很怕麻烦的人,恨不得远离所有的麻烦的令她感到不舒服的事和人。
比如之前她去过的李家,自那一次之后,她别说去,就是连提都没再提过。
他喜欢这样的她,不为任何事情委屈自己。
她不需要委屈自己,他也不想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任何事情而委屈自己。
自己身上没有的,总希望她能够全部得到。
李博光坐了两天两夜的车,终于到了京城,回房洗了个澡,就去找李拾光。
李拾光得知涂邵东先生已经做了手术,并同意术后病情稳定了转到京城来治疗,非常高兴。
李博光拿出一叠纸来,“这都是我这几天整理的,关于美容院规划建造的事,还有关于土地的买卖,我这几天先去跑一跑,争取把那两亩地拿下来。”
有了涂邵东先生的指导,李博光就不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市场上乱转了,他有了方向,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怎么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