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看到燕月金将那瓶霜放在桌子上了,李拾光看到就说了句:“燕子,这个我放你桌上了啊。”
燕月金翻了个身,转过脸来:“你拿回去吧,我一直没擦过脸,皮肤也挺好的。”
李拾光立刻就发现她情绪有些不太好,和陈香对视了一眼,走过来:“燕子,你怎么了?”
燕月金被她这一问,眼圈发红,转过头去:“我没事。”
“到底怎么了?”李拾光急了,握住她的手:“没事啊,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
燕月金哽咽摇头:“真没什么事。”她勉强笑道:“就是第一次离开家,有点想家了。”
“没事没事,想家就给家里打电话。”李拾光拍拍她的头安慰她。
“嗯。”燕月金吸吸鼻子哽咽。
陈香心里微动,就走过来装作不在意地说:“我也头一次出远门,也有点想家了,对了燕子,你有信纸吗?我信纸用完了。”
燕月金闷不吭声地起身拿了一叠信纸,“五张够吗?”
“够了。”陈香接过信纸,爽朗笑道:“辛亏你还有,不然我还得下去买。”
李拾光也察觉到点什么,也立刻说:“听你们这么说,我也想家了,燕子,也给我几张,我也给家里写信。对了,信封你们谁有?”
“我有。”燕月金说。
“我也要。”陈香说,接过信封的时候还说了句:“燕子,我说话直,性子大大咧咧的,要是有时候有不中听的地方你也别往心里去。”
燕月金笑着说:“我知道,没关系。”她掀开纱帐:“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
她从小到大懂事惯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拒绝。
第二天五点多,燕月金就叮叮当当的醒来。
她和她母亲燕妈妈一样,做事手比较重,而且没有动作放轻的意识,每天早上又是第一个起床去早读,发出丁玲哐当的声音。
她一醒,陈香和李拾光她们也就都醒了,在床上难耐地翻了个身,揉着眼睛起床,唯孔嫣还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个布娃娃,焦躁地闭着眼睛。
燕月金刷牙回来见她还在睡,推了推她:“孔嫣,起床了。”
“不要!”她用软糯糯的撒娇的语气特别生气的拒绝,眼睛紧闭,满脸不耐烦。
燕月金被她吼的一愣,陈香看到说:“你管她做什么?”
李拾光穿好衣服,叠完被子爬下床铺,拿着洗脸盆去刷牙,陈香就在她旁边。
回到寝室,她和陈香在护肤抹防晒霜,燕月金在整理内务,她将几人桌子上没有摆放规整的物品放好,又将阳台收拾了一番,开始拿着拖把拖地。
孔嫣一下子掀开被子,脸色阴沉沉的娇声怒道:“哐当哐当,哐当哐当,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啦?”
骂的燕月金脸色很难看。
李拾光一边对着镜子抹脸一边说:“马上要军训了,外面的哨声你听不见啊?”
孔嫣对燕月金横的很,却不敢反驳李拾光,愤愤地掀开被子下床,对燕月金命令道:“把我被子叠好。”
燕月金闷不吭声地拖地,很明显在抗拒。
孔嫣拿着牙刷去洗脸,很快就回来,见上面被子还是乱七八糟的在那里,怒气冲冲地说:“被子怎么还没叠?我叫你叠被没听见啊?”
李拾光实在看不下去:“你自己没长手是不是?”
陈香白眼翻的都快飞起来了:“没看到燕子在拖地?要不你来拖?”
“我凭什么要拖地?”
“就凭你动作最慢,起得这么晚,还指望别人等你?”
李拾光直接就说:“一会儿教官要上来检查内务,你要是敢连累我们整个寝室被罚……”她上下瞄了她一眼,冷哼一笑,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孔嫣摄于大魔王‘淫威’,只得嘟着嘴巴不情愿地爬上去叠被。
李拾光可不是那些只跟那些动嘴皮子不动手的人一样,她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说动手就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