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鼻涕了,往脸上一贴。
先冷敷要紧,至于鼻涕……且信他一回。
李拾光揉揉被挠的地方,“没事。”
“哎呀,什么没事,女人的脸是能随便挠的吗?要是破相就麻烦了,听我的,去医务室。”她站起身,将李拾光也拉了起来对徐清泓道:“班长,我带李拾光去下医务室,一会儿班主任来了你帮我们请个假。”
“不用了,真没事。”
“走走走。”马萍拖她。
“真没事。”李拾光拗不过她,她对别人的善意都难以拒绝:“要不我自己去吧,外面那么冷。”
马萍根本不理她,拖着她吭哧吭哧往外面跑。
“等一下。”李拾光走到前面将那被撞到的课桌板凳扶起来,向那几个同学道歉:“不好意思啊,有没有撞疼?”
那几个同学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穿的厚。”
前桌的矮小同学后知后觉地赞叹了一声:“乖乖,李拾光,你们女生打架也这么厉害啊!”
“我刚刚被你吓死了!”徐清泓的前桌也转过身来小声说。
这个同学个子同样不高,说话声音也不大,怯生生的。
“不好意思啊。”李拾光歉意地说。
“没关系没关系。”矮个男生连连摆手。
李拾光已经不记得他们名字了,只记得前桌徐清泓,不仅仅是因为在十多年后他们又遇到见过几次,还因为当年……也不知道是高二还是高三了,徐清泓说要玩一个游戏,时间久远,具体内容已经模糊,只记得大家把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写在一张纸条上,交换着看。
李拾光纸条上写的是‘谢成堂’,徐徐清泓纸条上写的是‘李拾光’。
第5章
这时候的少年少女们还都十分含蓄,今后的岁月中,她也再没和人提起过,这事就他们彼此知道。
就像开在心底的一朵花,有时候想起来,会有一丝清浅的芬芳沉淀心中。
李拾光当年神经特别大条,她心猛地一跳的同时,又有些害羞,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说他喜欢她呢。
即使是谢成堂,两人也极少说喜欢。
谢成堂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尤其是他家特别重男轻女,儿子是宝,需要供起来拜,女儿是草,是以谢成堂非常自我,在大多时候,他的眼里只能看到自己,也只考虑到自己,他根本意识不到,除了他之外,别人也是父母的掌中宝,不是生来就要忍着他让着他的。
许是被家人宠习惯了,别人所有的爱和付出,对于他来说都是理所当然。
不自觉的又想到谢成堂,这让李拾光很是烦躁,连忙将脑中的影子给拂去。
他们在一起太多年了,很难不想到。
这样不好,那已经是过去式了,要向前看。
那时候她当徐清泓开玩笑呢,就哈哈笑着把事情揭过去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直到十多年后,两人在医院遇上,但就当年的事情,两人也都没有再提起,只说常和虎子聊起她。
至于虎子是谁?好吧,她想不起来了。
对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吗?还是没有发生?
时间太久了,她是真想不起来具体时间了,现在想想,还有点好奇,就像一个饱经风霜的人,旁观年轻一代谈恋爱,那种美好的祝福的又略带羡慕的心情。
和马萍走在路上的李拾光想起徐清泓,内心唏嘘不已。
李拾光和马萍离开后,班里也喧哗开了。
“那不是隔壁班的赵美心吗?李拾光连赵美心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