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寒现在为了不让人瞧出端倪来,每天都用左手写字,左手做事,毕竟一个人几十年的习惯很难改的,即使你再怎么伪装成一个七岁小孩子,在一些细节上还是会露出马脚的,这让老师同学们都误以为她是左撇子。
这日她没再跑步上学,而是老老实实的坐车上学,等着爷爷的人来带她去做检测,刚到学校门口,几个学生看到她完全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声音指着许小寒说:“快看快看,她就是我们学军之耻,创下我们学校建校以来的最低分,我们老师说了,如果我们不好好学习,就请去跟她同桌!”
“我们戴老师也说了,叫我们千万别跟恶狼军团的人做朋友,更不能和她做朋友,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她做朋友我们也会跟着变笨的。”另一同学也大声道。
许小寒还沉浸在见到爷爷的思绪和今日去做DNA检测的低气压中,对于这些本是不予理会的,谁知竟然有人胆敢拦下她的路,是个和她一般大学生,个子却明显高于她,估计是同级的,神色十分傲慢,傲慢是这个学校的学生独有的标志,考进学军本身就表明着你高人一等,至少某些老师和某些学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不屑与其它学校的人为伍,这会玷污了他们高贵的‘血统’。
“喂,你就是黄小寒吧,你把我们学军的脸都给丢尽了,还敢来学校!”这个女孩有着一头柔顺齐耳短发,眼睛上带着一个红框眼镜,眼睛上挂着一根红线,套在脖子上,线上还穿着两个卡通玩偶,十分精致,眼睛想是常戴,小小年纪鼻梁上便有了两个深深的眼镜痕,穿着学军的校服,背景是学军古老幽静的房屋,整个人看起来像个老学究,教训人来十分理所当然。
许小寒径直绕过她,往教学楼而去,可这个小女孩的骄傲哪容得下被人如此无视?还是被如此无视,顿时涨红了脸,嗑达着小皮鞋,伸手将许小寒拦住,早上学校门口进出的人比较多,见有热闹看很多人都围了上来,也有专心学习对这些不敢兴趣的,眼睛淡淡一瞟跟父母再见,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而去。
来看热闹的也不乏正义之士,这个年纪的小男孩们英雄主义都是非常强的,但见被欺负的人是学军之耻时,也都放下打抱不平的想法,在一旁看着,在他们年幼的心里,欺负学军之耻是光荣而自豪的。
许小寒眨巴着水嫩嫩的大眼睛,茫然的问她:“为什么不敢来学校?”
“你这么笨应该滚出我们学校才对?”小姑娘理所当然的道。
“你谁啊?”许小寒笑起来,有些不屑,若这句问高年级的同学,谁都能听出这句话里的不屑和讥讽的。
可这个小姑娘和许小寒一样,也是一年级生,如何能听出许小寒话里的弦外之音,只当她真不认识她,羞恼的瞪着许小寒,仿佛不知道她是谁也是一种侮辱似的,像只高傲的大公鸡般,高高的昂起了脖子,鄙视的看着许小寒,自豪道:“你连我都不认识?我叫刘思雨,一年级榜上第二名!”
“哦……”许小寒这个‘哦’字拖了很长,见刘思雨又面露得意,平淡道:“不认识!”围观的轰然大笑,有两个和刘思雨同班的同学走上前,站在刘思雨身后道:“你连思雨都不知道,难怪成为我们学军之耻了!”
学军的学生都是有涵养的斯文人,不会动手动脚,只是用跟着风向标也就是老师们的态度,用言语来攻击人罢了,一群人唧唧歪歪说着对许小寒的不屑与耻辱,说她火起,但她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揍她们,只是涨红着脸挥着小拳头道:“哼,第二名而已,有本事你和第一名比去,你要是成为第一名我就服你!”
谁知许小寒话一说完,刘思雨脸涨的比许小寒还红,愤愤的瞪着许小寒,看样子是想揍她,可许小寒要的就是这个,比打架,谁怕谁啊?
就在战火一触即发之际,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由远而近闯了进来,只听一个紧张的声音大喊道:
“要迟到了要迟到了……”看前面围着一群人挡着她的路,赶紧喊道:
“请让开啊,要撞了!”众人闻声,齐齐让出一条道来,只见那女孩儿一阵风刮过,从许小寒与刘思雨之间冲了过去。
没跑两步,又折了回来,睁着一双奇大的眼睛对着刘思雨许许小寒打量了两秒钟,双手握起放在胸口,羡慕道:“咦?你们两对视好深情哦,是在培养革命友谊吗?”
说完对着刘思雨道:“要培养革命友谊也别这个时候,思雨,要迟到了!”紧接着看了看腕上的卡通表,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