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我看你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太痒!”许小寒恼羞成怒,她前世活了二十二年,就谈过那么一次恋爱,还是自己花一百封情书和每天一束鲜花追来的,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就红杏出墙,奸妇还把她砸到这个鬼地方来,想想许小寒就火冒三丈,若是哪天得以回去,定要将这对奸夫淫妇抽皮剥筋。许小寒心里愤愤道。
郑南恰巧不小心踩中许小寒的地雷,忽然看见她眼里火光四射直觉不妙,被她咬过的两肩伤处直抽抽,许小寒动作很快,三两下便将他衣服扒下,眼看今日清白不保,可许小寒只是扒了他衣服,愤怒的瞪他许久,却没伤害他的动作:“愣着做什么?消毒水,药膏呢?别告诉我你身上没有!”
一般学武之人身上常被伤药,学武嘛,难免磕磕碰碰,许小寒小时候是药膏不离手,每天身上都有淤青,她也不在乎,感觉疼的不是她似的,洗完澡倒在床上就能睡着,夜里师娘起来帮她擦药,她丫十分得意,以为她体质异于常人,跌打损伤不用擦药也能自己好起来,还常拿这事和师兄们炫耀,自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让师傅师娘师兄们哭笑不得。
“书包里!”郑南轻笑道。
两人一直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家,郑南就静静的陪着她。
学校的人渐渐都回去了,许小寒坐起身,拍拍身上的草,望着天空:“郑南,我也该回去了!”
说着拎起书包,映着晚霞潇洒离去,头也不曾回过,郑南起身,优雅的轻弹着身上的灰尘,拾起地上被许小寒当做被单的外套,无奈的失笑过后便恢复他一贯的傲然,拨下一个号码,不到一分钟时间一辆豪华轿车便停在他面前,眼中不见了与许小寒呆在一起时只是少年的单纯,呈现出一片嚣张与冷冽,这才是众人熟知的郑南,郑家大少爷。
许小寒背着书包往家走,夕阳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晚住在这个破旧狭小的屋子里了,虽然简陋,却带给她很多温暖,完成了她小时候的梦想,这里因为有黄雅琳的存在,而曾被许小寒称之为家。
爷爷已经答应她,将母亲一起接过去。
当爷爷当着他和她母亲的面问她选择以后是叫许小寒还是黄小寒时,许小寒看着母亲沉默很久,慢慢吐出三个字:“许小寒!”这才是她的名字。
她看见了母亲眼里的受伤,其实她知道女儿根本没的选择,这个老人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让她死心而已,但听到女儿清楚的说出‘许小寒’三个字时,她心底还是涩涩的抽痛,她不知道在许小寒心里,她一直都是许小寒,从来都不是黄小寒,许小寒,这个名字对于许小寒来说,意义远比这里的一切都重要,只除了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爷爷。
许小寒的一切都是按照许家大小姐的最高等仪式来安置的,再过几天便是圣诞,圣诞之后就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寒,也就是许小寒的生日,许家会在那一天将许小寒介绍给所有人认识,
当许小寒住进许家之后,她才知道将母亲一起接过去的含义什么,竟然是许家的一个仆人,当看到穿着许家仆人服,端着果盘上来,给许太太布菜的母亲时,许小寒呆愣一下,‘啪’一声,一筷子甩过去,刚好将许太太的餐盘安全打翻,将许洁雯吓的一抖。
二话不说,拽下脖子上的餐巾,拉着老妈回房间收拾自己的衣物,许小寒郁闷的发现,母亲给她买的衣服和做的衣服已经一件不剩,除了校服之外,全部换成了许家为她准备的新衣服,那些和她前世所穿类似的衣服,做工精细,衣料华美,可在她心里没有一件能比的上母亲给她做的一双袜子,可那些衣服全都没了,以她对爷爷的了解,她知道她原先的衣服要么进了焚烧场,要么进了垃圾回收厂,她气闷的将橱柜门狠狠摔上,背起书包牵着妈妈转身走人,黄雅琳从头到尾的看着女儿,一句话没有说,任女儿牵着,嘴角的悲伤也因为女儿的维护渐渐退化成温柔的笑意。
母亲的微笑让许小寒心情渐渐平和下来,但爷爷的做法却让她无法原谅,虽然爷爷很重要,但在许小寒心里,母亲同等重要,而现在,她的母亲却作为许家的一个仆人留着自己身边,这叫硬气惯了的许小寒十分愤怒,对她来说,这就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