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身材不像狼王那样消瘦,十分挺拔,小小年纪,就常和郑父出去应酬,将小小的身子装裹在西装里,系着紧勒的领带,该笑时笑,该面无表情时十分沉肃,尚未完全摆脱稚气的下巴已初显方正,怎么看也是和娘字搭不上边的。
“这样就生气了,不是吧?”许小寒见郑南神色不对,便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像小狗似的,摇摇尾巴,讨好道:“喂,郑南,我和你开玩笑的,你不是有洁癖吧?你背我时也没见你有这么大的反应啊,你还拿拖把了……”
正说着,郑南却忽然露出得逞的笑,猛的将许小寒抱起,摁倒在长椅上,腿跪压住许小寒乱踢踏的小短腿,双手齐下,直攻许小寒软肋和腰部,笑的十分阴森,恶狠狠的道:“敢偷袭我,好大的胆子!”说着,手迅速动起来,许小寒立刻像条黄鳝似的,浑身山下不停扭动,笑的直抖,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道:
“救……救命啊,大侠,大哥,大婶,大叔,大伯,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啊,救命啊!”
“叫我大婶?嗯?”郑南岂会轻易放过她,手指如鬼爪一样,直到许小寒笑的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嗽起来,他才大发善心的停下舞动的手指,居高临下的看着眼泪都笑出来的许小寒,笑的得意且猖狂。
可惜郑南还没学乖,许小寒岂是那种让人欺负了而不还手的人,他嚣张的笑容尚未持续到五秒,已缓过气来的许小寒就立刻一招饿虎扑兔,抱着郑南的颈脖,恶狠狠的一口咬在郑南的肩上,我就瞅准了你不会对我怎样,打不过对手,就来阴的,伟大而英明的师傅教的。
“我靠,你真属狗的啊,上次咬的还没好全呢,快松口!”听话的就不是许小寒了,不过这句话倒是成功的引出了她心底那丁点的愧疚感,稍稍松了点,郑南趁她松口的瞬间,身体迅速侧过,将许小寒的脑袋拉里自己的右肩,伸手摸了摸,怒道:
“靠,又见血,迟早要把你嘴里的几颗牙给拔了,看你怎么咬!”本想说:你再咬咬看,把你牙给拔了。但吃过几次亏的他知道,千万别这么威胁她,除非你再想被咬一口。
“正好换新牙!”对于郑南被自己咬成这样也没生气,许小寒颇觉讶异,从她听来的一些对郑南的评价当中,没说他是个大度的人,可谓是个睚眦必报的伪君子,在老师们面前一套,背后一套,俨然是学校一霸,虽成绩及各方面表现没的说,想到狼王被打一事,许小寒便道:
“郑南,你昨天是不是带人把我们班的狼王给打了?”
被咬时神色尚还是晴朗的郑南一听这话,面色立刻转为晦暗,看着许小寒勾起一个无所谓的笑,神定气闲的满不在乎道:“是又怎么样?”
“我想知道原因!”许小寒看着他皱眉。
“黄小寒,你不会以为你们那次在武术社给我的耻辱我就这么算了吧?”郑南不屑的嗤笑。
“武术社?”许小寒惊讶的看着他。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次,我郑南长这么大第一次丢那种脸,你忘了?拜你所赐!”论武力,许小寒现在的确不是郑南的对手,但许小寒那时候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压却将他压的无还击之力。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你还记着?”许小寒十分惊讶的看着他。
“你以为呢?我会就那么算了?”温和的笑着,语气却十分冷。
“那为什么过这么久你才……”许小寒不解的问道。
“你们恶狼军团那段时间可闯了不少篓子,学校查的正紧,白痴才会选择那时候报复。”郑南说的理所当然:“你们那段时间可是威风的很啊,趁着我和教练不在就敢来群殴我的社员,你一个小不点,我手指轻轻一捏就散架,这两笔帐我当然要算在朗王誓涵的头上,哪里不对吗?”说完,笑的十分谦虚的请教许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