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你太有才了,哈哈。长方形的面积公式是八,哈哈……”叶加伦也捧着肚子笑起来。
“啊哦,朱泽明耳朵打苍蝇去了!”苏有晟糗他道,夏老师也是忍俊不禁,朱泽明脸羞的通红,低着头,眼睛偷偷的半看着夏老师,支支吾吾道:“面积公式……是……是长乘宽!”
“坐下吧,上课认真听!”夏老师也笑道。
朱泽明坐下之后悄悄扭头看了花移尘一眼,发现他居然对着自己笑的越发的亲切和善,背脊升起一股寒气,赶紧正襟危坐的认真上课,心底发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花移尘。
不过,我也没得罪他啊?朱泽明不解的抓抓脑袋,想不通。
同往常一样,许小寒坐公交车到半路时便下车跑步回家。
通常这个时间家里都是没人的,而今天不仅黄雅琳在家,还意外的来了‘客人’。
推开门便见狭小的客厅内站着两位身形壮硕的汉子,主座上坐着一个衣着考究的女人,约三十五岁左右,形象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富太太。
头发熨帖的梳起贴在头上,一丝不苟,保养的很好,皮肤因化了妆看不出本来颜色,眼睛大大的,画了普蓝色的眼线,眼尾上吊,透露出几丝阴狠,看着许小寒和黄雅琳,眼里隐隐含着轻蔑和鄙夷,几丝鱼尾纹在粉的掩盖下并不明显,眉毛很精致,细细长长的,没有一根杂毛,鼻子在鼻影的映衬下高的有些僵硬,嘴角下垂,嘴唇被深红色的口红涂的有些压抑。
许小寒一进门,屋内几人便将目光都集中在许小寒身上,主座的那女人傲慢的将眼神投过来,仿佛在评估猪肉多少斤值几个钱一般,将许小寒上下扫视了一番,这是许小寒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用这样无礼的目光看着,十分不舒服,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淡淡的厌恶感,本能的收起了本性,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稚儿。
缓缓移到黄雅琳身边,被黄雅琳紧紧的抓到身后,身体牢牢的挡住那女人的视线,仿佛这样就能让那地主婆女人眼睛瞎了看不见许小寒似的。
怯怯的伸出头来,如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面带好奇和探究的与这个地主婆般的女人对视,眼内一片干净和纯澈。
许小寒在打量这个女人的同时,让许小寒打从心底冒鸡皮疙瘩的女人也在打量她,胆怯、瘦小、懦弱、柔不禁风、目光干净如路边的野生雏菊,一脚便能被踩死,这样的孩子对她构不成半点威胁,也最好控制,像一张白纸,你想画什么便可以画什么。
她笑了,带着满意和不屑,很端庄看着黄雅琳,抬高下巴优越感十足的道:“这就是那个孩子吧?”
黄雅琳及其紧张的将许小寒护在身后,语气生硬道:“你走,我不会让你带走我女儿的。”
“黄雅琳,别给你脸不要,这孩子是许家的,迟早要回到许家,被我带回去或被别人带出去没区别,你以为老爷子会让许家唯一的一颗种子流落在外吗?还是你想让这孩子当一辈子私生子?”地主婆女人说话不快不慢不疾不徐,一派大家温婉之相。
“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至于我和我女儿怎么样不劳许太太操心,这里简陋,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请许太太高抬贵脚离开这里。”温柔似水的黄雅琳居然也会露出这样强悍的表情,如一只护着幼崽的母狼,语气虽平淡,却目露凶光。
“黄雅琳,没想到时隔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不知变通,你真以为我想来吗?要不是许寒飞突然离世,膝下并无一子一女,又怎会轮的上你?看在寒飞的面子上我也会善待你女儿的,若将她让给我,不仅可以让她受更好的教育,也不必……”被叫做许太太的女人嗤笑着打量这四十几个平方的小屋子。
“让许家的种子跟着你住在这种地方?还真是可笑又天真的想法,交给我还能有这五十万改善你的生活,买两件能看点的衣服穿穿,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真不敢相信就是这张狐狸精的脸将寒飞迷的心魂尽失啊,不过有什么用呢?许太太的位置还是我的,寒飞去世你什么都得不到,要是老爷子过来你连这五十万都得不到。”
地主婆女人讽刺的哼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多大的笑话般,表情越发的嚣张,许小寒心底升起一股愤怒,拖开身要站到黄雅琳身前来,挡住她毒蛇般阴寒的目光,却被黄雅琳急急拽住藏在身后,手紧紧按住不让女儿接触她那如身在地狱底层的目光。
“请你离开!”听到老爷子三个字,黄雅琳如坠冰窖,恐惧猛然席上心头,手心发凉,抓着许小寒胳膊的手不可抑制的微微发抖,冷汗透过许小寒单薄的衣服传向她的肌肤,声音不由的拔高,背脊像灌了水银一般,僵直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