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不要急着谈恋爱,要多陪陪你爷爷。”师傅笑呵呵的说。
“小寒子才不要谈恋爱呢,小寒子直接找个老公,然后把他揍趴下!”那个时侯的许小寒虎头虎脑的,挥着小拳头气势十足,但通常只要许小寒这样一说,师傅头上就都是黑线。
爷爷的表情很严肃,庄子外的大伙伴小伙伴都十分怕爷爷,连小霸王虎子见到爷爷都要绕着走,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可许小寒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爷爷其实是很可爱的,在爷爷眼里许小寒高了那是苗条,矮了那是可爱,胖了那是丰满,瘦了,那是:“最近没好好吃饭吗?怎么瘦的下巴都尖了?又不好好吃饭了吧,吴妈是怎么照顾的?”说着迁怒于他人,心疼的摸摸孙女是手腕:
“瘦成这样!”
“老师,纸娃娃哭了!”班里的一个同学发现了许小寒的异样,举手报告给老师,原本安静的考试的学生将头一下子全部转到许小寒这边。
“黄小寒,怎么回事?有哪里不舒服吗?”这场考的是语文,监考的老师也是语文老师李慧明,听见有同学这么急冲冲的走到许小寒面前。
“老师,我……我肚子疼,快忍不住了!”许小寒赶紧擦去眼泪,看着李老师捂着肚子有些痛苦的说。
“你早点说啊,又没有关系,快去!”李慧明以为许小寒是因为胆小不敢说才急哭的,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过。
许小寒什么也不说,捂着肚子就冲了出去,同学们都笑起来,李老师稳定了大家的情绪,同学们埋下头继续考试。
之后许小寒也就没回去教室了,一个人在学校里溜达,心里难受极了,最后找到一个草坪就地躺了下来。
以前每次有了不高兴的事情许小寒就去偷袭大师兄,因为打不过,就只能偷袭,抡起拳头逮到就揍,许小寒知道大师兄是不会对自己怎样的,可现在呢?这个世界是这样的陌生,谁都不在,没有爷爷没有师傅没有干妈也没有让着自己的大师兄。
想了想,立起身子,拍拍身上的草屑随意的走动,不觉中竟然走到体育楼外面,踌躇了会儿还是进去了,直往武术社而去。
此时正是月考时间,武术社内并没有人,看着墙上硕大的一个武字,许小寒又盯着发起呆来。
在师傅那里练武时,武厅也有一个明黄色的比这还要大的武字,笔触之间十分凌厉霸气,师傅说,这就是武术的真谛,可许小寒至今还是不懂这武术的真谛是什么,她知道开心的时候就笑,难过的时候就哭,饿了的时候吃饭,困了的时候就睡觉,她被爷爷保护的太好了,保护到每天只知道没心没肺的傻乐着。
面对这墙壁,许小寒盘对而坐,身体离墙壁只有两拳之隔,小时候许小寒常常气的师傅胡子直翘,每次她闯了什么祸,师傅都会把她拉到这个‘武’字前罚她面壁思过,然后师兄们就取笑道:“小寒子又被师傅抓去练面壁神功啊,不错啊,好好练!”许小寒总是被激的张牙舞爪,然后师傅就再加罚一个小时。
许小寒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被惩罚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忽然想起幼时的那句不谈恋爱的童言,是不是因为自己背弃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所以才会被这样惩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永远都不要谈恋爱了,我只要爷爷,我只要师傅,我要和大家在一起。
许小寒将头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像小时候一样,被罚着练面壁神功。
“喂,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的一个傲气十足的声音,将许小寒下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回过头。
“是你?你不去考试在这里做什么?”郑南习惯性的将下巴扬起不屑的看人,神情十分倨傲,但一看到是许小寒之后表情立刻大变,手指着许小寒差点跳起来,碰到她准没好事。
“你哭了?”见许小寒沉默着不说话,眼睛通红,还有未擦干的泪花,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面色也也不如先前的轻蔑和鄙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