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最爱的是什么?就是唱歌啊。
想当年我可是一超级麦霸啊,高兴时唱歌,不高兴时也唱歌,有事没事也要朝天空吼他几嗓子,何况这里的人都重情好客,如此热闹我岂有不凑的道理?
一大早,我便毫不留恋的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简单的梳洗之后拉着阎和两宝贝,去参加全民的节日盛会,朴卡也随行保护。
兴奋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路上的积雪已经被堆积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雪堆,工匠们将雪堆雕饰成各种瑞兽,象征着这一年的丰收,朝山庙前的人们都戴着彩绘的面具,大多都是动物的皮毛做成,有些像现代的假面舞会的面具。
也有草制的面具,但一律都是色彩艳丽。
阎戴的是我特制的祭祀面具,高贵,威严。
我戴的则是一个像猫一样的面具,当时不知怎么脑中就冒出‘猫女’二字来,朴卡的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的面具,当初我说起的时候,大家都没听过齐天大圣的名号,我很奇怪,总觉得齐天大圣孙悟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才对,谁知是无人知无人晓。
在男子摔交会上,我和所有的姑娘们忘情的叫喊着,为所有热血男人们加油呐喊,和男儿们一起大碗的喝奶酒,一张脸兴奋的通红,朴卡说我的脸是被面具闷红的,阎说我是喝醉了。
不管怎样,整个一上午的时间我都是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那种热情那种青春激扬的感觉,让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不经意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晃过,清凉的温柔瞬间涤尽了燥热与烦闷,欲细看,竟像细雨飘落花丛,转瞬间,已不见了身影,那抹白,白的彻底,白的通透,白的无暇,只是不知那一头白发,演绎着哪里的情殇。
那募然一瞥,不觉惊动情弦,天地间恍若独剩了我一人,那般的惶恐,汹涌的人潮仿佛霍然退去,惊慌失措,是大海的波浪里翻滚的一片浮舟,颤颤巍巍时了方向。
一丝温热募然从掌心传入心田,恍然间低头看,是一只结实有力的手稳稳的牵着,仿佛挂在岸上的锚,稳稳的抓牢了土地。
“阎~~”呆楞的看着被紧握的手,抬头,是阎棉柔情溢的浅笑,眼眸里是那样明媚的颜色,砰然心动,望断了感伤,洗清了尘土飞扬的张狂,留下的是坦然凝望,甘之如怡。
任由阎轻拭着额上细密的汗珠,带着不息的芬芳,缓缓低下了头,难掩眼角鳃边像一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手牵着手,喧闹的人群也是静谧,也是诗情画意。
仿佛走进了轮回的轨道,繁华终会落尽,喧嚣也是过眼尘寰,唯有执起这只手,像是传唱了千百年的歌谣,是艳羡无匹的童话。
凝情朝阎望去,四目相接,湛蓝的明眸中艳若桃李的浅笑,优胜那春暖花开的诗意,似霓虹中的暖媚,铺红叠翠,沉重的心绪,满腹的尘埃,在这样淡淡的凝望中挥走了埋藏已久的羁绊。
过去的既然过去,我又何苦执着?既然已经笑着有了新的开始,何不也笑着让过去都结束?失去的记忆再美好,也失去了,落花风雨更伤春,何不惜取眼前人?
风,吹舞着逐花的脚步,回眸一笑间,已登上了朝王庙的屋顶,纤手在唇前缠卷,凝望着是人潮中红色的身影,展疏明媚的笑靥,柔胰解下面上的面具,玉眸中缠绵悱恻,对着人潮中与我凝望的阎大喊:
“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我生命中的盛典!”
“苍天为证!大地为证!白雪为证!世间所有善良的人们为证!
阎~~!我爱你~~~!我爱你~~~!”空中回荡的话语点点滴滴凝结成永恒!
巧笑嫣然,恨不得瞬间就能扑进阎的怀抱的我,没看见人群中,阎惊鄂慌乱恐惧的眼。
转身下楼,却滞凝了脚步,潇霜娉婷中,时间静止,那一袭紫蓝色衣衫,那一头如雪的白发,那依然净澈的黑眸,刹那间,心神剧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