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脸涨成猪肝色,口中大呼:“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扬着手中的竹鞭,却怎么也不敢落下,就这样僵持在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众人看着也都乐开。
“你、你叫什么名字。”老夫子愤然地问我,放下的手却不敢直指着我。
“回老夫子的话,我叫晗曦。”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我不对,上课睡觉,还把夫子气成这样。
“好,现在你把我今天讲解的内容写成一篇文章交上来。”夫子的神情似乎在说,你要是交不来就死定了。
我茫然的环顾四周,问了一句:“今天老夫子都讲了些什么啊?”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辩奸论]
回想睡觉之前,老夫子似在讲解论辩忠奸之类的,陆旭欢的口型也告诉我,的确是如何论其忠奸,在众人的注视下,胸有成竹的哪起桌上的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
“夫子,好了。”停下笔,大家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满是神奇,上课睡觉也能这么快就将老夫子要求的文章写好?而且老夫子要求一向甚高,若是太差的话,还不如不写。
“旭欢,你来念一下看他写的是什么.。”老夫子看也不看我写的东西,就直接交给了陆旭欢,叫他当众读,估计是料定我写的不是东西,想看我当众出丑,哪表情得意中仿佛还有看好戏的心态,让我感觉他的心智似乎也尚未成熟。
陆旭欢担忧的看我一眼,拿过我的文章,略一看过之后,神情千变万化,满是震惊、佩服后又释然的笑了笑,众人也随着他的表情越发的好奇我究竟写了什么。
“旭欢,还不快念。”老夫子催道。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
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阴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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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盖世之名,而济其未形之患,虽有愿治之主,好贤之相,犹将举而用之,则其为天下患,必然而无疑者,非特二子之比也。
孙子曰:「善用兵者,无赫赫之功。」使斯人而不用也,则吾言为过,而斯人有不遇之叹,孰知祸之至于此哉!不然,天下将被其祸,而吾获知言之名,悲夫!”
开头的第一句就已经将他们镇的目瞪口呆,越是念到后面就是越惊讶,最后老夫子简直就惶惑了,其他学子看我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一样。
“夫子,请问我的文章还行吗?”我正而八经的微笑着问道,心里却暗骂自己恬不知耻,什么我的文章,明明就是苏洵的《辨奸论》好不好?
“咳哼!”老夫子咳嗽一声,从震惊中醒来,磕磕巴巴的说:“晗曦同学上课听得很认真,其他同学也要好好学习。”说着,看了我一眼,那感觉像是见到鬼了,赶紧狼狈的逃了,众学子爆出震天的笑声。
作为学生,最好玩的事情莫过于捉弄老师,而此刻,我与大家事完全没有了隔阂,看大家神情也都是完全认可了我,且对我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晗曦兄,在下真是服了你了,来书院的第一天就敢在学堂上睡着,还能将夫子气到无话可说的人,也只有你了。”陆旭欢哈哈大笑,既觉得刺激又觉得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别笑话我了,进书院第一天就出这种糗事。”我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或许是受前世外公的影响,我一向都是很严谨的人,外公是个标准的日本传统男人,对我幼时的教育也同样很严谨,在学校读书时很少会这样嚣张的。
“哈哈,晗曦,在没见着你之前还以为你是个高傲的贵公子的形象,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可爱,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哈哈。”沈永斌哈哈大笑,看他这么大大列列的样子,就大概知道了这个人的性格。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是个大人。”我不服气的鼓着嘴反驳道,哼,你不过才十八九的年龄也敢说我是小孩子,说出来吓死你,我两世的年龄加起来够做你娘了。
或许是自己有时候神经大条的原因,总虽然有两世的年龄,但仍觉得自己还是有一颗童心的。
“哈哈,还说自己是大人,说自己是大人的人才是小孩子呢!”沈勇兵是个自来熟的人,没心没肺的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