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人怪异地笑道:“佳桂,你终于想起你家小姐来了。”
月夫人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没有说话。月老爷僵在了椅子上,他难以置信的摇头说道:“你是珍珠?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已经……”
“哼!我明明已经死了,是不是?”孔夫人的眼神冷得吓人,“我还活着,让你们很失望,对不对?”正厅里静得能听见各人的呼吸,厅上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月老爷夫妻身上,他们好像都不再感觉到腹痛,甚至听不到大家的呻吟。
孔夫人缓缓站起身,向月老爷夫妇走来,孔德安赶忙过去扶着。孔夫人边走边说道:“佳桂,你这三十年来可是过得舒坦,当上月夫人的感觉很不错吧?怎么看到你家小姐连杯茶也没有,你就这么不欢迎我?你是怕我回来了抢走你月夫人的位子?”月夫人的脸色惨白,不知道是因为孔夫人的话还是因为腹痛的缘故。
孔夫人转而对月老爷说道:“月老爷,好歹咱们也是夫妻一场,怎么你也对我这么冷淡?哦!我忘了,我早已经被你扫地出门,不再是月家的人了。不过,你的儿子你总是要认的吧?”月老爷惊愕的看着孔夫人,只见孔夫人把身边的孔德安拉到身前,说道:“平安,还不快快见过你的父亲。”
孔德安迟疑的看着月老爷,然后对着月老爷行礼道:“平安见过父亲。”
孔德安行过礼后退回到孔夫人身边,月老爷呆呆的看着孔家母子。正厅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怎么突然之间孔管事就变成了老爷的儿子?不过细看之下,孔德安确实长得有几分像月老爷。月老爷和老夫人也懵了,他们从来不知道月家还有这么一个血脉存在;只有月夫人一脸惊恐的摇着头看着孔德安,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老夫人稳了稳心神,不紧不慢的说道:“珍珠,你以前确实是我们月家的媳妇,不过,你当初并没有为月家产下过一男半女,你在三十年后的今天突然指着一个这么大个人说是我们月家的骨血,是当我们好哄吗?”老夫人的言下之意不言而明:孔夫人说孔德安是月家的骨血,纯粹是在骗人。
孔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是不是月家的骨血,你们问问蒋佳桂就知道了。”
月老爷和老夫人都把目光转向月夫人,月夫人惊慌的不敢看老夫人他们。孔夫人恨恨的看着月夫人,说道:“佳桂,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最伶牙俐齿的一个,当时我身边的丫鬟们就属你最出挑了,怎么当了几十年月夫人反倒不如以前当婢仆的时候了,你是不会说了还是不愿意说?”
月夫人仍然默不作声,孔夫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既然你不愿意说,就只好我说了。佳桂,当初你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陪嫁丫鬟,可是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不但平日里像姐妹一般待你,在得知你对老爷有意的时候,我甚至主动让老爷抬举了你,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在人前敬我三分,背后却处处算计我。你看我柔弱好欺,便明里暗里处处给我使绊,我知道是你在暗中对我使坏,可是我念在咱们昔日的情分上都没有与你计较,不想你却得寸进尺,甚至设计陷害我,为了坐上月夫人的位子,你不但收买了前来为我诊治的大夫,瞒下我有孕的事,你甚至与人谋划污我清白、毁我清誉,让我不清不白的被赶出了月家;你让我无颜再呆在冒城,娘家也不愿意让我这么一个丢脸面的女儿回家;可是你让我有家不能回不算,在得知我生下一个男婴之后又收买人来谋害我们母子,就因为你怕我们母子有一天会回来,你怕失去你费尽心机得到的月夫人的位子。你请了人来杀我们母子,可是老天有眼没有让我们母子就这么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