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说的是那位替老爷看过病的亲家少爷吗?”一旁的丫鬟红槿问道,叶知秋点头:“正是。”
月老夫人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对呀!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呢?当初那些老大夫们都说老爷的病没得治,不就是那位年轻的亲家公子让老爷坐起来的吗?快快去请他来给月华诊治。”
月老夫人急急的吩咐着,叶知秋没有马上去安排,他看了看老夫人身旁的两个丫鬟,然后对老夫人说道:“姑奶奶,孙儿还有要事要说。与姑奶奶说完,孙儿便亲自前去请郑大夫。”
月老夫人让丫鬟们退到门外,然后叶知秋小声的对老夫人说:“奶奶,孙儿前晚有了意外发现。”叶知秋简要的告诉了老夫人,他如何跟到孔家和在孔家探听到的那些话,以及昨晚上发生的事。
老夫人听后神色大变,她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么说,咱们府上这些人包括你大哥,都是被人下了毒而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而那个所谓的窃贼也不是摔死的?”
叶知秋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果不是我的几位朋友相助,昨晚死的就不是那个贼人而是三弟了,而且那个贼人正是当初截杀我和大哥的两个歹人中的一个。”叶知秋顿了顿,继续说道:“奶奶,府里人中的毒并不难解,只要在三日内给他们喝下几碗醋便可无恙;只是,我昨日借故在大哥那里盘桓了一整日又守了一晚上,可是大哥还是遭此劫难,孙儿怀疑府里除了那个叫小环的丫头,还有其他同伙潜伏。谋害我们府的恶人,这次是下了狠心要置我们月府于死地,我们也该仔细谋划,小心应对,不能让他们如愿,最好是能抓住他们的把柄,把他们绳之于法,以除后患。”
月老夫人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枫儿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现在不知道孔德安为何要害我们家,现在府里已经没有几个人可用,我身边也只有红槿和红梅两个在跟前,其他人都去照顾生病的那些去了,前院的那些与孔德安走得太近也不敢用,我们祖孙俩是要好好谋划谋划。”
叶知秋叹道:“是呀,可用的人实在太少了。奶奶,大哥的病情不能再拖延,我现在先去请郑大夫,回来再到奶奶这里与奶奶细细商量。”
月老夫人长叹一声,点头说道:“去吧。”
叶知秋刚站起身,只听月老夫人又说道:“月景可能还不知道府里的人都生病的事,你顺便把月景叫回来,让他直接到我这里来——多一个人商量总要好一些,这事也必须要让月景知道才行。还有,枫儿你的事也该让月景他们几兄弟知道,府里对你这个表少爷不利的风言风语可是不少,加上现在府里又出了这样的事,再不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只怕你也要麻烦上身了。”
叶知秋就是月枫,这事在月家除了老夫人没有其他人知道。当初月枫和月华在树林中被劫杀后,他便一直怀疑是有人设下的阴谋,后来他和月华一直在暗中查探,可是也只查到一点蛛丝马迹,没有什么直接线索,就在他查访刚有进展时,却被血魅刺杀坠落玉龙崖下。幸存下来的月枫在认定如玉已死后,便易容化名为叶知秋,回到冒城,在月老夫人的掩护下,以老夫人远房侄孙的身份回到了月家住下。月枫住下后继续暗中查访幕后黑手,但一直没有新的线索,直到遇到阿利才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在得知孔家母子要加害月华和月景后,月枫便请陆杰他们帮忙阻止阴谋得逞,可是他没有想到,还是让孔德安他们得手了。
“奶奶,孙儿希望在外人面前还是保持现在的身份。虽然当初加害孙儿的有可能就是孔家母子,但孙儿还有些事情需要继续用这个身份去了解,而且现在还没有将恶人抓住,如果现在让外人知道我还没有死,不知道会不会又生出枝节来。”叶知秋对着老夫人恳切的说道,他知道,现在为了对付孔德安他们,自己不得不让月景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真的有可能像老夫人说的那样,麻烦找上自己来——万一有人诬陷说月家的这一切都是自己这个表少爷图谋不轨所为,就算老夫人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和清白,可是何必让月景他们猜疑,既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让恶人趁机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