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你有没有办法治好?”少年忍不住开口问道。
金氏迟疑的开口:“这位夫人的病症十分奇怪,结合这两位姑娘提供的情况看来倒有几分像村妇曾听说过的一种奇症,只是村妇也从没有亲眼看到过,所以不敢肯定;虽然也知道那奇症的治疗之法却不敢贸然使用。”
金氏说得委婉却不拖沓,屋里的众人在听到她的这番话后心里都升起了新的希望。
少年眼里闪着光,满怀期盼的看着金氏:“你,知道如何医治我母亲?那快快给我母亲施治吧。”
金氏看向少年:“公子,村妇只是觉得夫人的情况像听说过的那个病症,却不敢十分肯定;虽然就算判断错误,治疗的方法也不会对夫人有什么不利的影响,可夫人是金贵人儿而且万一因为村妇施治无效耽搁了夫人的治疗,村妇可担不起这个罪责。”
少年无助的看向顾大夫,他不知道该不该让这个妇人为母亲治疗。
顾大夫没有多想,对着少年点点头:这个妇人说出这番话来应该是有几分把握的,只是怕有个万一担上干系罢了,可是自己这些人那个不怕呢?
少年咬咬牙决定赌一把:“大娘,您就大胆的为家母医治吧,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怪你的,如果真的医治不好有个万一也只能是家母的命了。”
顾大夫和琴音等人也齐声请金氏施治。
金氏没有推脱,她本来也只是要他们一句话而已。
得知少年一行带得有常用药材,金氏写下两张方子交给琴音。几个丫头婆子分头按金氏吩咐忙活起来,金氏也打开随身带来的布包为贵夫人施针。
一个丫头端来一碗熬好的药汁,屋里也搬进来一个大木桶,里面装着大半桶中药熬的水。
顾大夫和少年回避出屋,琴音几人扶起夫人灌下药汁后褪下夫人身上的衣物,几个人合力把夫人抱到木桶里扶稳坐着。
金氏近前,贵夫人胸前戴着的一个翡翠梅花坠子赫然映入眼帘。
看着那个翠绿欲滴的梅花,金氏一时失神愣在了那里。
看到金氏若有所思的一直盯着夫人看,琴音忍不住开口:“大嫂,现在要怎么做?”
“哦,你们现在只管扶好夫人不要动就行,一会儿有什么需要我会说。”金氏回过神来,集中精力为夫人扎针治疗。
很快,贵夫人身上像刺猬一样扎满了银针。再次服下一碗药后小半个时辰,木桶里的水也由黄褐色变成了金黄色,贵夫人也不再吐血不止。
少年在房门外不停的踱来踱去,可是又不能进屋守着自己的母亲,每看到丫鬟们进出送药换水便问上一句“夫人如何?”。
午饭前,贵夫人终于被从木桶里扶出来躺回床上休息,少年也得以进屋看看母亲。
贵夫人脸上的铁青色已不见,也不再抱着肚子呻吟,却还是忽冷忽热。
少年看到母亲的症状有所好转,便谢过金氏并追问着接下来要怎么治:他现在巴不得母亲立马就精神抖擞的站在面前。
金氏又写了一张方子让他们照方子配齐后煮水给贵夫人喝。
琴音接过方子看后疑惑的望向金氏:“大嫂,这···,你确定是要这些东西吗?”说完,琴音把方子递给金氏确认。
金氏礼节性的看了一眼自己开出的单子,十分肯定的告诉琴音:“对,没错,就是这些。记住每隔一个时辰服一碗,连服三个时辰,最后一次服下后两个时辰如果贵夫人还在寒颤就再加服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