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冷笑着看向竹竿:“怎么大叔这么粗心,女儿病的这么重也不知道?”
竹竿不知道如玉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应该也看到了小姑娘眉间没有痔,可为什么还说这些话?
竹竿搞不懂如玉心里在想什么,只好胡乱应着:“哎呀,这么严重,怎么办呢?真是急死人了。”
如玉看着假惺惺的竹竿,心里已是气愤不已:这两个家伙真是坏透了,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一定要好好的惩治他们。
如玉打算先稳住竹竿,不想竹竿这时却抱着昏睡不醒的小女孩哭起来:“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是爹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如玉对竹竿的卑鄙行径已是满腔的愤怒,此时再看到竹竿如此惺惺作态,如玉再也忍不住了:如此恶人已是可恨,偏偏还要装好人继续骗人更是可恶至极。
如玉改了心意,不想再和竹竿演下去——直接捆了他去,省的他在这里装样子恶心自己。
心意已定,如玉拉下脸大喝一声:“够了,你别再演戏了。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而是你们掳来的。”
听到此言,如莲大吃一惊:“姐姐你说什么?”
如玉奇怪的言行让如莲怀疑过其他种种,就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居然也是被掳来的,并不是竹竿的女儿。
如玉盯着变了脸色的竹竿缓缓说道:“这个小妹妹身上所穿衣物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而且她的眉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痣。”
如莲闻言细细看了一番小姑娘,明白了姐姐刚才是在试探竹竿,同时心中的怒火腾腾腾地往上窜:“你···你们太坏了!”
自己的行径一下子被揭穿,竹竿心里叫苦连天: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今天这才叫“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如果被送官,不要说什么银子就是自己的小命也难保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竹竿想着又动起了心思,不过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可以脱身,只得又苦着脸看着如玉姐妹二人道:“两位姑娘,你们误会了。她真的是我的女儿,她眉间的痣以前一直都在的,只是上月小女突然生了怪病幸得一位老神医出手救治这才就得小女一命,只是病好了眉间的痣也不见了。刚才我一时忘了此事还想着以前小女眉间是有痣的。”
竹竿的这番说辞,如莲也不相信,如玉更是不理会竹竿。如玉吩咐如莲看牢竹竿,自己又进了窝棚找到一个大麻布口袋旁边的一根绳子和如莲一起把竹竿反剪着双手捆了个牢牢实实。
竹竿本就不是如莲的对手,现在一条腿又不能动,姐妹俩没有费多大劲就把他绑好了。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你们不能绑我。”任凭竹竿在那里辩解、喊叫,如玉和如莲只是不理。
如玉把小姑娘扶到如莲背上,自己背起小红,两人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你们放开我,两个臭丫头,······”
竹竿恼恨得破口大骂起来。
如莲回头瞪着竹竿:“姐,我去把他的嘴塞起来。”
如玉头也不回地说:“不用那么费事,咱们快些回家叫人来把他抓去交馆惩办,也早些让娘为小红和这个小妹妹救治。”
如莲看了一眼如玉背上的小红,没有再说什么。姐,姐妹俩摸黑高一脚低一脚的向林子外面走去。身后窝棚前竹竿还在气急败坏的骂个不停。
如玉和如莲两个半大孩子各背着一个人磕磕碰碰的出了林子,顺着小路到了山脚的田地边,不过两人没有顺着田边的小路回家,而是顺着脚下那条更宽一些的路向镇子上走去——这条路虽然离家较远,但到镇子却近了很多。从前面的小巷到自家一路上都是住户,比起山脚的小路可是安全得多。
姐妹俩都有些微微出汗,自己也分不清是累的还是太紧张的缘故,不过两人脚下是半分也不敢慢下。
没多时姐妹俩到了与镇子相连的小巷,巷子两边民居里透出几点昏黄微弱的光,偶尔传来几声狗吠还有小儿的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