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冷哼一声:“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不认识?不认识你们怎么会变着法儿的帮她们?”
齐伯实在觉得和眼前的泼妇说话太痛苦,难怪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要不是现在有任务在身他才不会这么客气。
齐伯收起了笑容:“刚才的事老夫都看到了。老夫只是过路人,因为看不过去这才出口相劝。人家两个小孩子都不计较,你又何必纠缠不休呢?”齐伯这次没有再称什么“夫人”。
母老虎唾沫横飞:“过路人?你是过路人就走自己的路就是了,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再说你看到什么了?什么叫做我纠缠不休?我纠缠什么不休了?我们不过是没有看见过傻子,今天看到了多看一会儿,我们碍着你什么事了?”妇人说着说着把“我”变成了“我们”——你不过是个过路人凭什么拦着我们看稀奇?
齐伯静静的看着母老虎,他眼中的寒意让母老虎不由得一哆嗦不敢再开口。不过母老虎想到眼前的不过是个外地人,而且看打扮也不像是多有钱的人——说不定还不如自家银子多,就算他这样子吓人也不一定敢把她怎么样。
母老虎别过头不看齐伯:“算了,你们是过路人,我不跟你们计较,免得被人说我们本地人欺负外地人。”母老虎说完又看向如玉姐妹俩:“两个臭丫头,我们的事还没完,就想走?”
少年知道齐伯不过是不想多事所以才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实在气愤不过。他走上前盯着母老虎不屑的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恬不知耻,明明就是你无事生非辱骂几个姑娘,还在大街上这么多人面前欺负人家。你一个大人当街欺负两个小孩子也不知道害臊。”
母老虎要开口,不过少年并没有给她机会。刚要散去的人群有围拢过来,少年把从刚才小男孩要看货摊上的东西开始到现在为止,他看到听到的简要的说了出来,当然他是偏袒着如玉姐妹俩说的。
众人虽然都知道母老虎爱惹是生非,不过听到她今天居然为难两个小孩子,大家还是忍不住嘀咕起来。
母老虎只是泼辣蛮不讲理但她并没有多聪明——聪明人就不会像她这样行事了,她有些气结:“你胡说。”少年说的没有假话可是他那些话让妇人怎么听怎么别扭——话里话外全是妇人的错,可是那两个丫头不也骂她是疯狗吗,他怎么只字不提?
母老虎此时只有气愤,她看着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衣服倒是上好的料子,不过既没有轿子又没有马车,想来也不是什么富贵权势之家,自己不怕——她看到的有权有势有钱人家的人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出门时马车软轿,而且丫鬟仆从一群群。这个小子虽然也有两个跟班,不过穿的都不怎么样——富贵人家的下人们穿的可都比寻常百姓们穿得好。
母老虎根本就不把这几个多事的人放在眼里,她的手快要指到了少年的鼻尖上:“你这个小子一派胡言,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怎么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冤枉人呢?”
少年身旁的精装男子护到少年身前,两人目**光瞪着母老虎,母老虎缩了缩手往后退了退。
“是不是冤枉你,问问不就知道了。当时他们几个也在场,大家问问他们几个,当时是不是你说我们都是穷鬼,说摆摊的老爷爷卖的是破烂玩意儿,还叫你家小子不要和我们这一群穷鬼在一起,你要从县城里给你家小子买咱们落石镇有不起的东西?”如莲站了出来一一指着刚才也围在货摊旁的另外几个小孩子——那几个小孩子家里也是在镇子上开铺子,现在他们正和他们家的大人一起看热闹。
几个小孩子被妇人说是穷鬼也是很不高兴的,只是他们也认识这个妇人,不敢招惹她,所以当时没有说什么。现在如莲问他们,他们几个也就实话实说了,其中一个小男孩还不忘补充一下妇人为什么会寻着两姐妹吵个不休:“当时母老虎说我们是穷鬼,还叫她家小子不要和我们一起玩。后来她还说这位姐姐是死胖子、肥猪,几个姐姐们开始都没有说什么,可母老虎一直说、一直说,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两个姐姐生气了说了两句,母老虎就一直追着两个姐姐骂个不停了。”
几个小孩子的家人听到自家孩子们也这样说,都不满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在一条街上找饭吃,母老虎居然说他们的孩子是穷鬼,那不就是说他们是穷鬼了?母老虎也比自家多不了几个银子,就如此目中无人。他们岂能和那些猎户、农户们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