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义只当她要自己带到学校当点心,便道:“明天让于嫂做好了给你带去。”
杜若闻言娇娇怯怯地一笑,害羞地说:“我留着给妈妈吃,爸爸,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妈妈了,今天能让妈妈过来陪我一起吃饭吗?”
杜成义眉头顿时锁了起来,他不乐意杜若再和她妈接触,但她终归是王玲生的,自己总不能剥夺了她看望女儿的权利,便道:“你要看她双休日的时候就让小张开车送你去,别把学习给耽搁了,作业做好了再去。”
杜若发现哭没用,只是委屈地失望地垂下头,看着分外可怜,她又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期盼地说:“小张叔叔要送姐姐去兴趣班,如果送我,姐姐就迟到了。”
“你不用上课,让小张送了珵珵去学校之后再回来送你。”
杜若心里一堵,“爸爸,我想妈妈了,想请妈妈来家里做客也不行吗,我就让妈妈看看我们的大房子,妈妈肯定高兴!”
这样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可怜兮兮的表情,就是任何人看到也会心软,杜成义想到她之前对杜珵珵做的,以为又是王玲教唆她的,沉着脸抛出两字:“不行。”
杜若心里恨杜成义,面上只是低着头抽泣,那手中的蛋糕都已经被她捏碎。
杜成义看着她满手捏的像泥一样的蛋糕,心里越发的不喜,只觉得这孩子哪里看着都让人不舒服,有时候看着简直不像个十岁孩子,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
在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大女儿,大女儿虽然聪慧懂事,但脸上的表情性格完全是个年龄该有的天真烂漫,整个人给人感觉是烈火一样的朝气,这两人做一块,简直就像一阴一阳,晴天和阴天,对比十分强烈。
即使早熟如十五岁的杜衡,也是有着这个年龄特有气质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女儿年龄这么小,气质如此古怪,而且她那些拙劣的手段看着让人除了厌恶就再生不起半点其它的情绪来。
杜成义把杜衡、杜珵珵送到青少年宫的兴趣班之后,就直接去了公司。
杜若一个在家看着桌上东西气得拿起那杯牛奶狠狠砸了出去,地上一地的牛奶和玻璃碎片,她恨恨地看着门外,回到房间给她妈妈王玲打电话。
听说妈妈是要去讨好杜珵珵,让杜珵珵接受她,杜若显得很不屑:“妈,你干嘛去讨好那个贱人?只要这贱人从这世上消失,还有人会阻止你吗?到时候爸爸伤心之下你再来安慰……”
杜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玲严厉打断:“小若!这种事不要再说,也不许再想,被人知道你这辈子就在牢里呆着吧!”
“妈,这件事又不用我们亲自动手,爸爸不是给了你一笔分手费吗……”
电话这头的王玲听着女儿的话勃然大怒:“胡闹!”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心绪起伏不定,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是自己十岁的女儿说出来的。
她的指甲在桌上抠的吱吱作响,心跳加速。
当年那件事,当年那件意外……
是的,那是意外,那只是一场意外。
王玲不停地说服自己。
都过去十年了,这件事没有人会调查,所有人都会当它是一场意外。
她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想到女儿刚刚的狠毒,心中不禁没有意外,居然有种女儿这心性难道是遗传的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