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我们难得来看你,你就这样冷淡吗?”可能是因为小西将他拖了回来,他此刻语气不像过去那样尖刻,表情痛心疾首。
“看我?”小西微微的讽刺:“留给那些稀罕的人吧,不好意思,请你们离开。”
“小西,这样说话不好吧?他们不是别人,是哥哥和爸爸啊!”杨玲蹙着眉头,温婉的轻声责备,语气不重恰到好处。
“你哥哥,你爸爸才对吧?”小西嘴角的嘲讽越发的明显。
“小西,你怎么能这么说?而且这房子也是爸爸的,你怎么可以赶爸爸走呢?”她吃惊的看着小西。
花智杰也趁机劝小西回去:“你离开家之后我们都很担心你,你可能以为爸爸不关心你,要是不关心你,现在你吃的穿的住的都哪里来的?我知道,你想说娟姨对不对,可娟姨的钱是哪里来的?还不都是爸爸的吗?”
小西手指掐进掌心,她一直急着独立就是不想花花家的钱,想和花家彻底断开,这样或许就能摆脱联姻,虽然这一切都是花母安排的,却仍然让她觉得在花花家的钱。
这些资产完全属于花母个人的,但小西不知道。
她笑了,浑身发抖。
骄傲的直起背,转过身去房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着包沉默不语的拉开门。
杨玲急了:“小西,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在赶你走。”她说的情真意切,满含感情:“你这样倔强有什么用呢?你手上的包不还是爸爸的吗?小西,回来吧,我们都爱你!”
小西只觉得天旋地转,拎起手中的包朝杨玲狠狠的砸了过去。
尖叫声,箱包落地时铁柄激烈撞击地面声,散落在地上的几件衣服,衣服上滴落的鲜红的血,以及怒极的花智杰狠狠甩过来的巴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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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就像一个禁忌,谁都没再提起过,林舒舟更不敢提杨玲这两个字,连她为什么红肿了半边脸都没问,只是沉默的帮小西上了药,一个不大的六十平米的旧房子里从此住了两个女孩。
小西还是小西,只是又回到当初那个在医院刚醒来时的她,冷若冰霜。
她跟着林舒舟白天做家教,晚上在夜市摆地摊来赚取学费。
林舒舟倒是爽快,一点也不担心多一个竞争对手,帮着小西挑货还价,带她熟悉市场,两人联合起来在夜市摆地摊。
这其中也有窍门。
林舒舟因生活所迫,进入社会比较早,十分精明泼辣,嘴皮子也利索,而小西在这方面就稍显稚嫩木讷,也不会讲价钱,她是习惯在商场买衣服的人,开价说一不二,即使有人还价,她也只是微笑着看着人家不语。
这样几次之后林舒舟也就明白了,便两个人合伙,小西在开价之后人家不买便会转向下一个地摊,而下一个也就是林舒舟那里,林舒舟把价钱提高五元,黑的说成白的,黑白说成彩色的,高价卖出,但夜市上的消费者一般都以低层居多,自然选择便宜的,几次之后在小西摊上买东西的人回头客越来越多,因为那傻妞不会坑人,都报实价,而别的商家开价就能吓死你,还价麻烦不说还不一定比小西那里便宜。
而这些顾客当中又以年轻男子居多,每次生意大好,林舒舟都笑的跟偷腥的猫,小西感谢之余又非常无奈,比较不适应那样杂乱的环境。
有句话说,你不能改变环境就只能适应环境,小西努力的适应,以游戏心态来抛却那些尴尬和羞涩,当一个小商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