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床很大,两米的多长两米多宽,此刻却显得格外空荡,这是过去他和她的婚房,装修的和过去一模一样,却只有他一个人,尤其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冷清寂寞,寂寞的恨不得那一把刀子捅在胸口,以填补那种空虚。
他虚揽着身边的空气,假装她还在他怀里,一切从来没有变过。
他始终看着他身旁,仿佛在心爱的人耳边低喃一般:“阿瑾,别怪我,我只是不想放开你。”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掌控苏氏,掌控她,能困住她的,只有她的责任,只有有她的亲人,只有苏氏。
第二天,宁家人就来找了苏泽平,谈苏宁两家重新合作的事情。
苏泽平这段时间在苏氏彻底被架空,日子过的比之前所有时间加起来都要艰难,公司里没有人待见他,更何况还有个能力卓越的向南山在,他们都在计划着要彻底将苏家从苏氏抹去,以后就连苏氏恐怕都要换名字,老爷子被困,他简直就像无头苍蝇一样,除了在公司色厉内荏地放放狠话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他害怕,他知道此时苏家面临的是怎样的危机。
此时宁氏来找他,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救命稻草,不管什么要求,基本上通通答应,就连苏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他也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就咬牙点头答应下来,苏家倒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给宁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换苏家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这个帐三岁小孩子都会算,他自然也会,虽然他完全没有能力答应什么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不过这一点,宁家并不担心。
十八世纪中期的某位国家领导人曾说每年给某个国家某人一束鲜花,后来战争开始,这个承诺一直没有兑现,这笔账一直累积到现在,价值已经上亿,这个国家为了实现领导人的承诺,还是照价赔偿。
苏氏除非是不要信誉了,当然,他们确实可以不要信誉。
宁致远的目的,是为了苏瑾,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实际上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这点子气度他还是有的。
苏瑾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给了宁家,此刻她正在洽谈和纪家、黄家合作的具体事宜,以及后面的股东大会的召开。
和纪家、黄家合作当然不只能是空口白牙,没有实力,谁会和你合作?
向南山动作不断,苏家以苏启华和苏瑾为首的苏家人自然也不会闲着,除了以上暗地里进行的事情之外,明面上,苏家在董事会召开前夕,一纸诉状,将向南山告上了法庭。
这是自老爷子出事之后,苏瑾和向南山第一次面对面的正面冲突。
向南山对苏氏母女都是不屑的,苏泽平完全就是一个窝囊废,却一直霸占着苏氏总经理的位置不放,苏瑾倒是有苏老爷子年轻时候的几分风采,可惜不过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却因为她有个好爷爷,小小年纪便有了自己的投资公司,并且投资的公司都非常具有潜力,这两年一些被她投资的公司已经开始展露头角。
而他跟了苏老爷子十几年,勤勤恳恳为了苏氏,为苏氏立下过不知道多少汗马功劳,可以说,苏氏是他帮着苏老爷子一起打下来的江山,而苏泽平因为是苏老爷子的儿子,一次次的给苏氏抹黑,苏氏几次股票跌宕都是因为他,而这样一个无才无德的窝囊废,却一直坐在他头上,问问地坐着苏氏老总的位置,这让他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