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压根不管用。
路鹤宁心里暗叫不好,他之前清心寡欲的自己解决了二十多年,也没觉得性事是件多么必要或者美妙的事情,然而这段时间下来,他跟徐稷之间默契渐足,又偶有新奇的尝试,竟也不知不觉渐得其味,有些上瘾着迷。
他担心这样下去,别说把徐稷治好,说不定自己过不了几年就萎了。为人为己,前后一合计,他干脆借机跟徐稷商量自己去李军那边住两天。
路鹤宁琢磨了几套说辞,谁知道徐稷这次格外好说话,跟他道:“我那边也得去工地几天,那边包了个隧道给挖偏了,得返工,我过去看看,你正好在李军那有地方吃饭。”
路鹤宁吓一跳,担心地问他:“没事吧?隧道怎么还能挖偏了?”
“小隧道,没事,这回有设计院的人看着,给人填上再挖正了就行了,”徐稷没多说,还不忘嘱咐路鹤宁道:“但是你在那边一定要按时睡觉才行,熬夜对身体不好。”
路鹤宁这才松了口气,忙满口答应,心里却想,去那边就是为了不好好睡觉的,到时候你还能查岗不成?
他帮徐稷收拾了去工地的东西,又找了几条速干内裤放进去。隔天俩人各奔东西,路鹤宁麻利儿地抱着资料和床被子直奔李军住处,没想到徐稷来真的,一到晚上十一点半就给路鹤宁打电话。
最初两天还是徐稷在电话那边问:“你现在睡觉了吗?”
路鹤宁回:“睡了呀。”
一个真心挂念一个存心敷衍。
等后来徐稷就觉出不对劲了,他十一点给路鹤宁打了一遍问睡了吗?还嘱咐空调别对着肚子吹会着凉。
十一点半又打了一个。
路鹤宁一时不察,接起来还挺惊讶,说他:“你今天打过了。”
“我知道,”徐稷顿时生气,道:“你不是说你睡了吗?”
路鹤宁这才发觉露馅儿,忙说:“我就是睡了。”
“……”
“就剩嘴还醒着了……”
路鹤宁虽然难免心虚,但是让他放下工作定时定点的睡觉他也睡不着。徐稷在那边气哼哼的不说话,路鹤宁看了一旁在打游戏的李军一眼,只得拿着手机去洗手间,低声哄他:“你别生气啊,等我忙完这个项目就好了。”
徐稷问他:“你多久能忙完?”
“其实等人来了就好多了,他们在这边呆的时间不长,我能做的也有限,现在就是给自己打打底气不怯场而已。”路鹤宁软声道:“你看你那么棒,我也不想在工作上总蠢蠢笨笨的啊。”
“你才不笨呢,”徐稷果然吃这套,口气好了点,“你现在表现很好了。”
路鹤宁笑笑,忽又听徐稷压低声道:“我有点想你了……”
徐稷的声音压下去的时候很低沉,这么近的从听筒里传过来,像是凑在唇边说的情话。
路鹤宁脸上一热,忍不住抬眼看了眼洗手间,墙壁坚固门缝严实,应该不会漏音。他嗓子发干,舔了舔嘴唇,轻声回道:“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