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鹤宁早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一开始觉得不实际,毕竟家里没存款也欠着债,现在宁珊手里终于有了点余钱,他合计了一下,如果这两年再努力努力,也不是没可能。
宁珊听的也忍不住小小激动了一把,她开始还犹豫,后来跟路鹤宁聊着天,也忍不住露出一点小女儿心态,跟这个哥哥笑嘻嘻地分享自己喜欢的家装布置。
路鹤宁跟她聊的也起了一点对未来憧憬的豪情,生活于他,虽然一向略显苛刻,但好歹目标明确,节奏也不混乱,偶尔的那点插曲未等成为黑历史就被“有缘人”匆匆打断,又吵又闹的扯着他回了正规。路鹤宁每每回头去想,总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现在也是,虽然困难当前,但也不是无路可去。
从宁珊家里出来,路鹤宁拐道去了一趟商场。这两天徐稷有些忙,晚上常常路鹤宁都睡着了他那边才回去,早上也是他要走了路鹤宁才醒来。只是路鹤宁一直睡的不踏实,总能听到大门响,那人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过来,又或者早上对方起身时床垫另一侧的轻微响动。
除此之外徐稷还有个不好的习惯,睡觉的时候总喜欢侧躺着,搭胳膊搭腿的抱着路鹤宁。可是路鹤宁这几天在家走瘦吃肥,不少营养跟着他补了起来又没处用,所以动不动就起反应,也幸亏徐稷累急了睡的沉,要不然路鹤宁真担心徐稷会尴尬。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次卧睡。今天正好有空,所以抽空去商场转转,买套床单被罩的去替换。
假期里商场的人也超多,路鹤宁直奔家纺区,也是运气好,正赶上几家品牌在搞联合活动,都是高端四件套,全场八折,还有满减的优惠券。
路鹤宁从头上一家家的看过去,最后被两套丝质的四件套吸引住了,那两套是仅剩的样品,只是颜色有些夸张,一个是催情紫,一个皇帝金,但是折扣力度相当大。
导购看他在那里流连,也跟过来介绍道:“这是我们家的样品,虽然是处理了,但是摆的时间也不长,现在这个价格超优惠呢,跟原价比都快两折了。”
路鹤宁也很当意,这面料手感细腻的没的说,特别柔软,只是价格比纯棉的还是要多出不少。他轻咳了一声,佯装不满意道:“东西是不错,但是这颜色有些夸张了,我一大男人总不能买紫的,这黄的……”
导购忙道:“这黄色多贵气啊,您看上面的色织提花多精致,又是中国结和祥云的图案,寓意祥瑞,这可都是古代帝王才能用的呢。”
路鹤宁叹了口气道:“就是这个原因,这颜色图案太霸气了,一般人压不住,这种东西不是咱普通人能用的,跟取名似的,平民百姓不都叫些狗剩,铁牛,二丫的吗?”他说完顿了下,又朝人挤了下眼,笑了笑:“跟你们经理说说,再抹个零头吧。”
导购被他说的一愣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讲价,又看路鹤宁长相帅气干净,忍不住笑着叹了口气。
最后零头没能抹,倒是破例给了他一张全场通用的现金券。
路鹤宁终于心满意足,看那券上的明晃晃的300元,又留意了一下上面的适用范围,心里一动,问人:“这里有卖投影仪的吗?”
导购指了指一侧电梯:“八楼是卖电器的,投影仪可能跟电视一块?我也不清楚,要不你从那边上去看看吧。”
路鹤宁谢过,走到那个电梯口,低头却瞥见楼下有几人围着一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直觉那个身影有些眼熟,脚下迟疑,忍不住退后又看了看,顿时吃了一惊——楼下的那个被围住的人很像游辰,或者说应该就是。路鹤宁跟游辰分开半年多了,从来没有碰上过,今天冷不丁这一撞见,顿时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