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被点上是运气使然,自己硬件不行,运气也不好,所以才勉强维持了这一个多月的清高。但是这又怎样?如同徐稷所说,他从进金沙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默认了这个伤风败俗的职业规则。
就像他今晚还盼着中秋假期来临,然后去工厂应聘看看,结果前后没过几个小时,徐稷拿着七八千的费用一诱惑,他就妥协了。
路鹤宁心想,自己还真是矫情,都到这步了,还想这些脏的净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痛痛快快的结束了吧。
徐稷在外面看着电视,路鹤宁能听到外面传来的“阿哥阿哥”的喊声,过了会儿又换成了国足的报道。他洗的很仔细,擦干之后穿上浴袍,又把头发吹干,浴室镜里顿时出现了一个清爽的男孩模样。
徐稷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今天他去接三弟周谦生回家,晚上六点的飞机晚点两个小时。他本来耐性就差,当时在机场差点就要砸车,可是又说不出什么。倒是他的那个外甥难得沉稳了一回,一直坐在休息室里看书看报。其实他能看懂个屁报纸,徐稷想,那熊玩意儿还不如自己呢,自己好歹混了个高中毕业,这个侄子却没念完高中就被劝退了。
在江城,能花钱都塞不进学校的,也就是他外甥独一家了。
徐稷看什么什么不顺眼,因为飞机晚点饿了肚子之后脾气更差,因此在周谦生一下飞机后,他就开车绕道,把人丢到了夜总会里。他的本意是反正晚点了,索性都别吃饭了,周谦生这人从小刻板教条,酒量极差,不如今天就灌他一顿乐呵乐呵。
当然最后没有喝成,有个少爷刚开始积极推销的时候,周谦生就拿着他们开车来为缘由,把那个少爷给罚到了一边。
喧宾夺主,锋芒毕露,徐稷心想,这个弟弟还真是不一样了。
好在这人做事拐弯抹角的习惯没有变,明明自己想带那个小领班回去,却非要故作姿态的让他先挑。
那就挑呗,专挑你看上的。
室内的灯光被调暗,徐稷把空调打开,温度调高后又去开了阳台的窗户。
清新的空气迎面而入,裹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徐稷有些诧异,江城靠海,又是北方,即便气候比较温和也不适合种植桂花树,他忍不住伸头出去张望了一圈,却只见如水月光铺在地上,楼下的花园里除了银杏再无其他。
他看了一会儿,又听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从浴室门口传出,转身一看,果然是那个小领班洗好了,已经站在了床边。
只是卸妆后远远看过去,有一点学生的感觉。
徐稷随后关上窗,从这头上床后,拍了拍另一侧,示意路鹤宁上来,然后问:“你还是学生?”
路鹤宁还穿着浴袍,犹豫了一下没脱,跪坐在床上摇了摇头。
徐稷说:“你可以跟我说话,摇头个什么劲啊。”
路鹤宁道:“我不是学生,我工作两年多了。”
徐稷看了他一眼,问:“当少爷吗?”他问完更纳闷,不能路鹤宁回答又道:“那你今晚装什么清高?还装领班不出台?是瞧不上我?”
路鹤宁连忙摇头,“不是的,我刚开始干这个,以前的确没出过台。”他不小心说漏了嘴,见徐稷的表情没有很惊讶,顿了顿索性道:“徐先生,我以前没有这方面经验,但是我会好好做的,全套的那些我都可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