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远也有些怕季天橙,闻言恶狠狠的呸了一声,大踏步的朝家里走去。季老太太有些害怕,她手里还有些现金,忙不迭的跟上去,和季天远商量,“天远,那钱,不行你存起来吧?万一哪天那死丫头找上来,我怕被她抢了。”想了想,又说,“你上次不是说要和淑云买套房吗?不行拿去买成房子,这样那丫头就没办法了。”
季天远脚下一停,烦躁地点了点头。“我明天先去存卡里。”
季天远恨死了魏彤和季飞,听说季飞伤的很重,魏彤要在那里陪床一个星期。索性从辰华请了一个周的假,天天窝在了安淑云的那里。
而魏彤却是第二天就召开了辰华的股东大会,提出将自己的股份转让给儿子季飞。辰华的另外两个股东都是魏母(魏彤母亲)的老朋友,当下也没意见。更何况他们也有意把自己的股份转给儿女,于是当天魏彤便办好了所有的材料,让公司的会计去工商局变更登记。
工商局出变更通知还要几天的时间,季天远不回家倒也方便了魏彤。她咬了咬牙,第二天便穿上了季飞为她买的那身新衣服,找上了自己的一个故友,杨庆生。
季飞的日子又恢复了平淡。唐铭不声不响的拿着他的病例去学校帮他请了假,等他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军训已经接近了尾声。夏南三个人偷偷跑出去看过他一次,只是迫于教官的威慑,没说几句话又偷偷的跑了回来。这下见季飞活蹦乱跳的站在眼前,当下乐的表示要庆祝。
季飞推脱不掉,这下一被提醒,才响起自己衣柜里还躺着那个学长的衣服。那晚多亏了对方收留自己,这不知不觉的忙了快一个月了,竟然也没跟人家道个谢。季飞忙把那身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拿出来,从衣柜里翻出袋子就要装起来。
眼镜郭一看,啊了一声扑了过来,“季飞,你哪来的这件衣服!”
季飞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眼镜郭双眼放光的指着衣服袖口上的徽标,激动的大喊,“这是会长服啊!校学生会会长的衣服!”
会长的衣服?季飞忙低头去看,果然在衣服的袖口和领口的位置,发现有一个很小的雄鹰标志。季飞只觉哄的一下,整个人都有些飘忽。他傻傻的回头,看着眼镜郭奔回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翻本子,几乎都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再说一遍?”
眼镜郭已经准确的翻到了皮本的中间一页,激动的指着上面贴着的一张剪报,“你看,会长大一的时候去领英语竞赛的奖,就穿的这一件!”
裴征?!!!
那一晚模糊的印象慢慢的浮现在了脑海里,被人扔了出去……又被捡了回来……然后……哭,对了,他当时好像说了什么来着?
轰的一下,这下季飞只觉得连头发都要烧起来了。说什么他不记得了,但是想想也不会是什么正常的话。
眼镜郭戳了戳傻掉的季飞,镜片反过一阵白光,意有所指的笑笑,“季飞同志,你要拿这衣服去哪儿啊!”
季飞火速的把衣服抱了起来,忙塞进了自己的衣柜里锁上,脸上还强装镇定“没,我就是拿出来看看。”只是心里却是忍不住的一浪高过一浪。
啊,我睡了他的床?!
我穿了他的衣服?!
我我我……季飞的嘴几乎都要咧到耳根去,又火速的冲到书柜前翻出了那张留言,我我我竟然被他照顾了一晚上!
晚上吃饭的地点被季飞强硬的从夏南预定的豪华餐厅换到了秋浦居。从进秋浦居的大门开始,他就有些紧张而又兴奋的四处偷瞧。
吃饭的时候也选了最显眼的一张桌子,吃饭吃到一半,季飞的嘴角也傻乎乎的咧着合不上。夏南实在看不下去,在桌子地下踢了他一下,“季飞,你傻笑什么呢?笑的一脸荡漾的在想谁?”
季飞只觉得今天秋浦居的环境格外优雅,今晚的饭格外美味,连夏南踢他的那一脚,都格外舒服。眼镜郭已经默默的扭开了头。季飞笑的十分淫|荡而又沉醉,幽幽的回答,“爱慕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