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很紧,紧紧的侧靠着床边,像是躲避瘟疫一样。顾言廷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还在发烧,很可能早就被扫地出门了。他心里不舒服,可是也怪不上唐易。甚至换个角度来讲,唐易即便和那个周什么东西吵架了,只要没分手,他顾言廷的地位就是很尴尬甚至很膈应人的存在。
他睁着眼发现怎么都无法入睡,但是对刚刚的冲动又丝毫不后悔。因为刚刚俩人唇齿交缠,唐易微微回应的一刻,他心里就暗骂了一句,“操,死了也值了!”
只是这会儿的感觉,有点生不如死罢了。
第二天唐易很早就醒了,他一晚上都没脱衣服,早上起来的时候衬衫皱的不像样。顾言廷一晚没睡,察觉唐易起床的时候他忙闭上眼假寐,随后他听到衣柜被人打开,然后卧室的门响了一下——唐易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
顾言廷犹豫半天,最后翻身下床,等唐易出来的时候,他轻咳了一声。
唐易没理他,转身去拿公文包,顾言廷最后忍不住挡住了他的去路,低声说道,“对不起,昨天是我太冲动了。”
唐易垂着眼没动,顾言廷顿了顿说,“你就当做了个噩梦,被狗咬了一口行不行?说实话我也不好受,这两年我过的比和尚还清苦,人家有时候还招个姑娘去吃个排骨米饭,我天天过的跟苦行僧似的现在看个母猪都觉得个个是双眼皮了。”
他穿着薄衬衫被寒风一吹吹烧了,昨天吃了药发了汗,又因为浪了一把被晾在了客厅,一晚上又没能睡着觉,这会儿说话的声音格外嘶哑。
唐易的眼皮动了动,最后绕开他拿了外套和包。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顾言廷愣了一下,忙竖起了耳朵。
“回你自己的家去吧,顾言廷,你也该玩够了。”
唐易在公司的一上午都面无表情,这使得他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一上午看了平时三天才会看完的文件。小杨忙的马不停蹄的来回跑,忙碌中他热了杯牛奶给唐易端过去,后来才意识到自己拿了一袋过期的,等他吓的面无血色的冲到办公室时,唐易正把那杯奶一口喝光。
小杨不可置信的看着唐易,也不敢说出来,默默了端了杯子去洗。等到了中午下班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跑到唐易跟前十分忐忑的自我检讨,“唐总,您上午喝的牛奶有点问题。”
唐易从文件中抬眼看了他一下,“什么牛奶?”
“您喝的那一杯啊!”
“我没喝什么东西,”唐易诧异的回答,同时递过来一叠文件,“把这给财务送去。”
小杨目瞪口呆的拿过文件,心想唐总一整个上午都不对劲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他也不敢问,只能默默的又退回来,放了一盒止泻药。
唐易等大家下班的下班吃饭的去吃饭后,一个人反锁了办公室,狠狠的把自己摔在了沙发上。
昨晚的事情让他烦躁,可是烦躁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因为他曾下定决心和顾言廷老死不相往来,也一度为了自己的绝情冷性暗自叫好。然而事实证明那不过是自欺欺人,顾言廷不过一次强吻就让他差点丢盔弃甲。他并不是禁欲者,深夜一人独处的时候也会有排解欲望的时刻,可是这两年里哪次的释放都不如昨天的十分之一……爽。
唐易重重的叹了口气,想到昨天的事情忍不住心里暗骂了一声。下午的时候他的状态正常了许多,同行老总那边派人和宁泽宇接了头,严柯那边也有了小动作。更难得的是沈凡给了他一个好消息,周东传之前引人给沈凡下了套,沈凡这些年没少背地里研究老周家,在紧要关头察觉异常刹住了脚,堪堪的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