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谨似乎心情极好,见这大典进行的也差不多了,便挥手喊过了一个人,低声吩咐几句之后,带着叶争流和华凌走入了会仙峰的金殿之中。
这金殿的两侧是议事厅,其中一个较大的,还安排了一间隔室,专门用来下棋喝茶。
南行谨一直带着俩人走入那隔室。等挥退下在此的两个侍童,却是软塌塌的朝一处坐去,一边翘着脚咂摸了一口茶,一边让俩人各自落座。行事模样,说不出的懒散。
见叶争流睁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的古怪。南行谨用鼻子哼了一声,才斜着眼哼哧着问道:“怎么,你们两个兔崽子在那处呆的美了,不想见我这把老骨头了是吧?!”
叶争流见他一身风骨此刻消失殆尽,跟刚才在大典之上完全判若两人的样子,只觉得眼前一黑。然而还是咬了咬挺住,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这不是迷路了吗?”
南行谨听到这里,却是得意的一哼,“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里闯,你也真是心大。多亏我想到那里,给你们辟了一处出口,否则你俩小子就老死在那处吧!”说道这里,却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就从怀里拽出了一个鸟羽,“这个玩意儿倒还不错,有空你再替师父我拔几根。”
叶争流偷偷拿眼看了一眼华凌,见后者只是一直噙着一脸狐狸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只能心中暗骂一声,却也真没胆子去拔那胖鸟的毛。
如今,这鸟被华凌藏在了储物戒中,否则听到他师父这话,怕是那絮絮叨叨念叨自己羽毛一路的胖鸟,分分钟都会出来跟他师父上演一场撕逼大战。
默默的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叶争流忽然对南行谨成为一宗之主这件事情,有些接受无能。
南行谨也不知道是看破了他的想法,还是纯粹的想要找下存在感,竟然自顾自的抱着茶壶,开始回味起了当年,
“庄主赠了我一粒化神丹,你阴师伯拿去闭关修炼去了。这家伙临闭关前让我代为管理这烂摊子,我原本还不想管。谁知道前几个月,那些杂碎……哦宗门,竟然打上了门来。”双眼一眯,隐隐透出一丝寒光,南行谨的口中,却满是不屑,“你说说,这种事情,岂不是太过分了!趁人之危是不是!”
叶争流微微一愣,想到在寿宴之上被震慑的诸宗竟然还真敢挑事,不觉也有些气愤。阴睿明闭关,平直宗就剩了一个元婴修士了,可不是叫他们觉得有机可乘吗。
“那后来呢?”
“后来啊……”南行谨嘿嘿一笑,透出了几分与清俊长相极为不符的猥琐来,“当时为师好好找他们谈了谈啊!如今,咱可都是一家人了呢……”想到这些宗门,竟然个个都是一打就怕的软货,如今都老老实实的给平直宗上缴着供奉,南行谨心里便是一乐。
他隐约觉得,貌似“打打闹闹”竟然还容易上瘾的。默默的将刚刚掌事弟子报上来的宗门情报过滤一边,见其他宗门竟然没有新出头的迹象,这位新宗主大人,便觉得有几些无趣起来。
没架可打的日子,真叫宗主大人好生惆怅。
若不是那几个掌事弟子说他不挂着宗主之名,不利于宗门团结,不利于他名正言顺的去征讨外敌,怕是他今日也不会办这大典。只是……为什么今天当宗主的是他,看起来最兴高采烈的,反而是那些小弟子呢?
嘟囔一句,将这奇怪的疑问撇到一边,南行谨便冲着叶争流怒了怒嘴,“你俩,要不要去参加大祭?”
“大祭?”叶争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华凌的眼中一亮,连那狐狸笑都真了几分。见他似乎很感兴趣,叶争流便连忙点头:“要!”
“切~”南行谨的目光在俩人身上转了一会儿,却是很鄙夷的冲着叶争流斜睨了眼睛,随后手中一点,翻出了两枚泛着星光的令牌,弹到了俩人的手中。这令牌之中刻着一个炼丹的炉鼎,十分逼真。
叶争流见这炉鼎的样子,却是啊的一声,飞快的将那令牌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