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和却飞快地跟了上来,在后面喊他:“你昨天去哪里了?”
项臻不得不站住,转身问:“怎么了?你找我有事?”
赵清和道:“对啊,原本是想跟你聊聊天的,好久没见了的老同学,还不能叙个旧吗?”
项臻心想你那哪是叙旧啊,是诉衷情还差不多。他不敢恋战,应付了一句:“我昨天有事情,今天下午也有事情,如果要聊的话,回头改天我们再好好聊一聊。”说完装模作样地举了举手机,随后大步迈着朝外走去。
他在前面迈着步子急匆匆往外走,赵清和见状赶紧跟了上去,追问道:“我怎么听他们说你昨天去别处住了?你把这边的房间给退了是不是?你为什么退了啊,跟我住一块不好吗?”
两人说话间出了宾馆,项臻眉毛微微皱起,正要说话,扭头就见宾馆门口站了一个人。皮肤白净,笑容明朗,正是穿着小风衣的梁鸿。
梁鸿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睡好,心里总惦记着为什么项臻不让他上这边来,这会儿看到项臻,第一反应就是先瞅他后面的那个人。没想到后面亦步亦趋的那位竟然就是那天帽檐带着飘带的帅哥。看那情形项臻和那人还认识。
项臻脸色不太自然,看见他后忙凑过来问:“你怎么来了?”
梁鸿心里不爽,回答说:“没事,我就上山走走,顺道去玉皇庙拜拜,没想到就正好到这了。”
玉皇庙在北山腰上,跟这方向正相反。
项臻自然不信,但也不敢多说。梁鸿径直忽略他看着后面的赵清和,赵清和注意到外面有人后也闭了嘴,一脸高冷地打量梁鸿。
俩人脸色不善的对峙着,像是随时能打一架。项臻简直头疼,见情形不妙,赶紧抓着梁鸿的手腕往外走,捡着台阶往下走,又道:“玉皇庙啊,我知道在哪儿,中午吃完饭再带你过去吧?午饭你想吃什么,就去昨天说好的那个土菜馆?”
梁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一边被他拉着走一边忍不住扭头看后面的人。他注意到那人个头儿也挺高,白白净净的,这会儿不带帽子显得眼睛还挺大,直勾勾地看过来,那样有些高冷。梁鸿不愿用高冷形容对方,好像自己多平凡似的,想了想,觉得那人也可能是缺心眼儿。
等走出一段,后面的人没追过来,梁鸿才转回头。
项臻见赵清和没黏着也松了一口气,这会儿放开梁鸿的胳膊,扭头问他:“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这段山路并不短,项臻平日里没少见缝插针地锻炼身体,早上爬上来还出了一身汗。梁鸿这种平时能坐着绝不站着的死宅,估计得爬一段时间。
梁鸿却觉得他这话听着不舒服,跟嫌弃他上来碍事似的。他这会儿心里又闷,不答反问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过来啊?”
项臻一个激灵,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欢迎着呢。”
梁鸿撇着嘴看他:“口是心非,你脸上都写着呢。”
说完没好气地挤开项臻,自己噔噔噔踩着石阶往下走。
项臻一看糊弄不过去,赶紧在后面追上,边追边问他:“你生气了啊?”
梁鸿头也不回地喊:“没!”
项臻又担心又觉得好笑,在后面学他:“口是心非,你脸上都写着呢!”他腿长脚快,连蹦带跳的几下就窜到了梁鸿前面,又伸手去抓对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