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随后一阵风儿似的一路卷到了楼下,这下进店痛快了,生怕那两件被人买走,喊着店员给包起来。
宋也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心想陪买东西累死个人了,给人拿着卡给人开着车还得给人当智囊团。不过购物是挺有幸福感,这会儿看梁鸿终于如愿,他也忍不住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看着买点啥。
不过不用他琢磨,梁鸿已经替他想好了。
梁鸿提着袋子往外走,脚下生风,红光满面,笑嘻嘻道:“一会儿我们再去看看W家的烧水壶,我上次想买给忘了。那个就说是你刚买的,觉得颜色不好看所以不要了。”
宋也:“……”神他妈不好看,一个烧水壶还能有审美吗……
俩人把烧水壶买了。
梁鸿又去八楼家居用品看瓷器,对着一个落地花瓶欣赏半天,回头叮嘱宋也:“怎么样,放我家好看吧?到时候插上几朵棉花,多好看啊。你别忘了跟项臻说这是别人送你的,跟你气质不符,所以不要了。”
宋也:“……”
俩人又买了落地花瓶,梁鸿提着购物袋,宋也在后面扛着包装盒。
梁鸿一转身,又看餐具。
宋也瞪眼:“这个绝对不可能是我送的!乔迁礼有讲究,不能送杯具。”
梁鸿想了会儿,点点头:“没事啊,这个我自己买的,商场特价处理。”他让人给他包起来,振振有词道,“毕竟今天出来一分钱还没花呢。”
宋也:“……”
宋也看着刷卡单一张一张的被梁鸿塞到自己口袋里,十分怀疑梁鸿是憋着不花钱给憋疯了。
不仅憋疯了,还憋成了一个戏精。后来再买东西就往他爷爷头上按,往他姥爷头上按……
下午突然变天降雪,俩人早早结束一块回了梁鸿家。
梁鸿这次倒是买了个痛快,回家往上搬的时候才觉得似乎一口气买多了。早知道应该循序渐进,一天挪一点。他跟宋也反复串好口供,在家打了一下午游戏,就等着项臻回来。
谁知道项臻六点的时候就打过电话,说自己今天没什么事,能够早回家。俩人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半了,那边也没回来。
梁鸿开始坐立不安,又看外面一下午的功夫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打了一遍电话没人接,他又怕万一路况不好项臻分神,不敢多打,只得一趟一趟的下楼去看。
他神色渐渐凝重,倒是闹的宋也也坐不下去了,安慰了他两句,也跟着紧张起来。
等到七点四十多,门铃终于响了。
梁鸿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去开门,因为太激动,腿还让沙发给磕了一下。开门见项臻安然无恙又着急又委屈,还有点生气,眼眶刚红,就见项臻闪了下身子,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是冻得鼻子脸颊都发红的夏医生。
梁鸿又忙眨眨眼装没事人,笑着招呼夏医生进们,给这俩人拿拖鞋。
项臻跟他解释:“今天路况太差了,一路上溜车的,翻个的,拐弯的时候漂移的……我们这一路碰上的事故就四五起。夏医生本来要去朋友家,出租车半路抛锚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所以我带他来咱家了。”
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放一边,先拉着梁鸿抱了一下才放开。
梁鸿道:“那今晚夏医生就在这住下吧,正好安安去他爷爷那了,客卧空着。你们明天就坐地铁去医院,这天气开车太危险了。”
他把夏医生往里面让,转身才想起宋也还在自己这。
宋也早就瞅见门口那个小白脸了,他以前觉得这个人长相是真普通,男人圆圆脸圆圆眼的一点儿没有爷们儿气概,可是这会儿离着几米的距离看,又觉得好像也还行。尤其是一白遮三丑,夏医生那小皮肤是真白净好看。
他们俩上次闹掰后就没联系过,宋也难得长了次志气,偶尔心里会好奇,但一直忍着没去找他。这会儿心想姓夏的自己撞过来的,不看白不看,所以大大咧咧地趴着沙发背上,可劲儿地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