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云虽然抗议,但是银行卡依旧有几张在雷鹏身上。雷鹏把大部分的钱转移走了,小头的留着花,却也不消停——他钱挪到许瑞云挺久不用的一张卡上。
这天几人吃饱喝足,刷卡结账,一下划掉两千多。
许瑞云前脚从公寓这边气势汹汹地离开,后脚就收到了雷鹏在酒店消费的短信。他看见不觉一愣,犹豫了一下没管。
谁知道第二一早,却又有接二连三的消息进来——雷鹏前两天在草原上晒黑了,于是回来立刻去美容中心做了个护理。他以往也觉得这个消费太贵,这次却大手一挥,买了个套餐,又办了张卡。
他舒舒服服做完护理,自己一个人逛街无聊,又打电话约了一朋友,俩人从商场最头开始逛起,某奢侈品本季新出的包包,手包来一个,钱包买了俩,同一款色不同色,用一个留一个。
平时连店门都不进的伦敦某准高定名牌的精品店,进去之后挑挑拣拣,挨个试了一番。雷鹏出门的时候随意套了件运动衫,本来还等着服务员瞧不起他酸两句,然后拿着卡买东西打人脸呢,谁知道那店里的导购小哥态度特别好,看他来回试衣服也不嫌烦,还微笑着找鞋子给他搭配看效果。雷鹏这下倒是真被取悦了,跟朋友一左一右趴柜台上跟人聊天,后来问来了微信号,又大手一挥,把衬衫裤子一套都给结了。
买包买衣服,做头发,足底按摩的信息一条条的钻进来,消费数额都挺高。许瑞云隐约能猜到雷鹏的意图,俩人虽然收入不低,但到底都是工薪阶层起来的,平时花钱也都很节制,这下雷鹏半天就花去了平时几个月的费用,他并不能做到完全的无动于衷。
许瑞云忍了半天没忍住,往那边打了几遍电话,却又始终没人接。再打给雷鹏的几个朋友,也无一例外的不是用户不方便接听就是正在通话中。他刚开始觉得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直到又过了两天才反应过来,他大概是被人拉黑了。
雷鹏这人为人强势又霸道,看样是早就打好了招呼。许瑞云从周遭找不到突破口,只得去公寓找。谁知道接连几次吃了闭门羹。那公寓雷鹏换了锁,他进不去,敲门也敲不开。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他那边腾出空专门在雷鹏公寓门口守了一天一夜,这才蹲到了人。
那天一早,他坐在公寓的楼梯间里,想着今天如何和雷鹏讲和。却看到后者哼着歌踩着一路的晨光上来,身后跟了一个小帅哥。
小帅哥年纪轻轻,宽肩长腿,穿了件青紫色的衬衫,清新不娘气,像是棵清晨才开的薄荷花。俩人有说有笑,看起来登对又养眼。直到要开门的时候,小帅哥才注意到楼梯间有人,轻轻拍了下雷鹏的胳膊。
许瑞云被那俩人齐齐盯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按着自己的膝盖站起来,指着那人问雷鹏:“他是谁?”
雷鹏愣了一下,却笑道:“我朋友。小孩刚工作,平时花销大,工资又少,我帮帮他。”他说完泰然自若地开门,小帅哥自然的跟在他后面进去,从沙发上提起两个纸袋。
那俩纸袋白底黑字,颇有设计感,品牌名称正好和许瑞云前几天收到的消费短信对上。
许瑞云有些吃惊,一套衣服上万元,他和雷鹏这么多年,谁都没舍得买过。
谁知道小帅哥却冲他客气地笑了笑,随后回头就问雷鹏:“是这两件吗?”
雷鹏道:“是,挺好看的,就是腰有些大了。”
小帅哥随即笑道:“没事,我会改。”
他过来似乎就是为了拿衣服,雷鹏又从钱包里抽了两张钱递过去,道:“那这样你先回去吧,回头等我电话。”
小帅哥轻轻笑了笑,高兴地走了。
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许瑞云按捺不住,压着火问:“雷鹏,你什么意思?”
雷鹏却嘻嘻一笑:“没什么啊,朋友吗,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