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下跪,将一枚早就打工赚到的戒指,套在了邵华池的手上,指围刚刚好,“结婚的事不该由你来提,而是我,你不该抢了我的权利。邵颐然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大滴泪滑落,这是喜悦的泪,不分性别不分场合,只为那一刻的感激,感激上苍将这个男人赐给了他。
他觉得自己等这一刻很久了,久违的失而复得填充着心脏。
邵华池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不住的点头。
即使他知道,他想要的是结婚是相爱是相濡以沫,不是搭伙过日子,也不是男女间为现实妥协的嫁娶,更不是傅辰认为的报恩。
因为他想要结婚,所以傅辰才答应,所以邵华池从不提“爱”的话题,而傅辰也没说过,没必要,又何必惹得双方不愉快呢。
邵华池将另一枚戒指套在傅辰的手上,看着两只手指上配对的戒指,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你早就准备好了?知道我会提!”
这不是在看他笑话吗。
傅辰摇了摇头,他还没那么未卜先知,“我以为总有这一天的。”
那不如早点做准备,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邵华池怔住,缓缓展开了笑颜,有你这句话这辈子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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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婚纱,邵华池内心依旧是拒绝的,那么多年他没穿过裙子,还是这么华丽梦幻的,他穿的还是以最简单的T恤牛仔裤为主,也许是他勉强答应的态度太明显,傅辰沉默地看着他。
然后接下来,他就发现傅辰忽然忙碌起来,总是早出晚归,该不会因为这个,傅辰后悔了吧。
有一天晚上,他起夜的时候,却偶然发现,让他震惊的一幕。
他猛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傅辰从裁缝机上抬起了头,“怎么起来了,继续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你……在做什么?”
“你不喜欢婚纱,那就不用穿。没人规定结婚一定要穿婚纱,那么改成西装应该可以。我去问学校里服装设计系的学姐,学画了图纸,前几天去广州挑了布料,不过没她们那么专业,但应该赶得及在我们婚礼前做出来,如果是我做给你的,你可以为了让我满足穿上西装吗?”
邵华池愣愣地看着裁缝机旁边那些失败品,像是被千斤巨石压倒了胸口,他猛地上前抱住了傅辰,沙哑道:“嗯。”
这个男人的心胸如海,好似能包容自己的任何的事。
而他最幸运的是,在一个恰好的时间里,走进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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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华池自从成了邵颐然后,就没化妆过,自然也不做保养,要不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这张脸已经不能见人了。
这天早上在傅辰臂弯里醒来,他习惯性冰冷的脸上浮上一丝红晕,在傅辰脸颊上轻轻吻了下,才起床洗漱。
对着镜子刷牙,看了眼镜子,嗯?这什么东西!
他猛然发现自己脸上的雀斑很严重,皮肤也有些蜡黄,甚至笑起来眼角还有一点淡淡的鱼尾纹,再看着床上还在睡熟的某人满含胶原蛋白的脸,他的心情瞬间荡到谷底。
本来年纪就比他大一点,女人还特别容易显老,过了二十五岁后尤为严重。
他虽然不在乎自己的长相,但是如果和傅辰站在一起不配,这不能忍。
于是,邵华池用了一个月的工资买了大大小小不同的保养品。
但,很快他发现,邵颐然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附身的缘故,居然用什么化妆品都起疹子。
邵华池颓丧地趴在桌子上,在他做完心里建设做了那么娘的事后,却变成了疹子脸,换了是谁都会崩溃。
傅辰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妻子那张几乎毁容的脸,忙把他带去了医院。
事后,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傅辰就冷下了脸。
虽然这个家大部分时候是由邵华池决定的,但关键时候,只要傅辰认真了,就没有邵华池说话的余地了。
两人就这样少有的冷战了。
没多久,邵华池回家,就看到一些瓶瓶罐罐放在桌上,都没有标签。
什么东西?
从书房里走出来,傅辰手里拿着几个瓶子,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俊秀,立体的五官深邃俊美,看了邵华池一眼,冷冰冰的,“用用看,纯天然的,这次应该不会过敏了。”
“给、给我的?”你不是吧,傅辰,我现在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傅辰。
面膜、乳霜、爽肤水?那么多!你去抢人家实验室了啊!
“不给你,难道给我吗?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对自己的脸无所谓,你觉得自在就行了。若早点知道你其实很在乎,那以前就会试试做这些东西。”又把一个小巧的瓶子递给自家老婆,是一瓶玫瑰香水。
傅辰递过去后,毫不留恋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