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往下,看着邵华池下方隆起的地方,能与之共度春宵也值了吧。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心跳得极快,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男人攥紧了,都说女子但凡从了夫,一颗心便也扑了上去,这一辈子就和男人锁在一块了。
她忍住了羞耻心,拨开了邵华池的外衣,以她都惊讶的力道撕开了邵华池的几层衣裳。
邵华池在抵抗着体内的燥热以及下方的冲动,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也许是在这间屋子时,邵华池本就偏好穿着宽松,对他而言这里就是他的寝宫。很快她的手就贴上了那具极为年轻又透着爆发力的胸前肌肉,也许是近来射箭骑马,邵华池身体并不柔弱,肌理分明,那胸口因为呼吸的关系在微微颤动,汗水沿着纹理滑落,满满的男性气息,熏红了田氏的脸,当手放上去就被吸住一样,她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贴了上去。
“……让奴婢服侍您吧。”
在田氏正要扯开邵华池的腰带时,忽然她的双手被抓住了,当看到邵华池那双充斥着欲望与诱惑的黑瞳时,一时怔住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感到身体被拎了起来,腾空而起,一道重力踹在肚子上。
当诡子等几个太监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田氏那娇弱的身体在空中以一道残影,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院落里,她的头狠狠砸在院中的水井上,剧烈的撞击让她还来不及呼救和说话就晕了过去,在井口上留下一圈猩红。
没有久留,让宫女给田氏裹上外套扶了出去,诡子带着诡未将装满了雪水的浴桶搬了进去,看到的就是蹲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衣衫半解,面色通红,喘息着的邵华池,“放下,然后把她丢到她的屋子里,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诡子等人欲言又止,这副模样的邵华池必须请太医了,最后在邵华池似火含冰的视线中败退。
也许刚才田氏的打岔,让邵华池恢复了些许理智,待人都离开后,他锁上了门,扯光了衣物,看着始终发泄不出来的地方,一咬牙沉入冒着寒气的冰桶。
滚烫的身体遇到冰寒的雪水,皮肤瞬间被撕裂般的痛苦,他遏制着想要跳出盆子里的冲动。渐渐的,所能感知的部位好像被冰冻地麻木了,火热被这雪水一盆盆浇在身上,彻底熄灭了春药带来的冲动,但他的思维却前所未有的混乱,混杂着记忆里那个始终卑躬屈膝的人,将母妃捞上来的时候,在自己怀里那个冷硬的人露出的一丝软弱与信任,还有在那片大火中消失的人,焦黑的尸体……
脑中孜孜不倦的痛楚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头疼欲裂,邵华池的神情极为扭曲,一手遮住了一张脸沉入雪水里。
重新换上了衣服,邵华池冻得唇色发紫,瞧着没比死人好多少,要不是胸膛还在起伏,就连诡子都以为这更像一具尸体。
诡子等人把浴桶搬出去都没有任何反应,邵华池显得格外倦怠,直到诡子说:“殿下,后殿的王富贵求见。”
邵华池没有反应,迟钝的大脑好一会才想起来王富贵是谁,傅辰以前的跟班,他记得当初为了这人和他姘头的命,傅辰奔走了不少地方,求爷爷告奶奶的留了那宫女的命,没被打入冷宫,而后傅辰到了哪里都带着这两个累赘。
“让他退下,我空了自会去后殿。”
邵华池觉得身体缓过了劲,才去觐见晋成帝。对皇帝交待完了田氏的事,挨了一顿骂,晋成帝看到自家爱子这要死不活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这事朕也不好逼你,限你一年内给朕和磐乐族一个交代,想要什么女子与朕说一声,家世清白,哪怕是平民亦可。”
晋成帝是对自家儿子高标准实在束手无策,本来皇贵妃担心皇后对七子的事不上心,他还没放心上,现在查出来果真如此,朕把好好的孩儿给了皇后,她居然如此怠慢!幸而他还没下旨上玉牒,不然可不是又害了这苦命的孩儿。
“对了,你是不是曾与朕说过对一个宫女还算中意?是哪一宫的,可要朕让安忠海给你看下名录?”晋成帝忽然想到这事儿,拍了下大腿,嘴上露出了笑意。宫女虽说身份太低了点,但做做通房也未尝不可,只是国宴后这孩子就没再提过,他一时半会儿就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