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大碍, 劳公子挂心了。”夙玉有些紧张的用衣袖遮住伤口。
“何人所为?”
“公子,”夙玉看向傅辰,忽然低下了头, “请一定要保重自己,但凡您在京城出事,可来臻国,属下定护您周全。”
“这天下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想掌控命运,总归要争命。
“公子!”
“好了,我自有打算,不必赘言。”
这大约是夙玉在离开前最后一次见面,再见不知是何时,而他们都在朝着自己目标前进。
傅辰来到东榆巷邵华池院子,去见邵华池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那三人,都见过了?”
“是,其中有一位,恐怕命不久矣。”说的是从西部弄来的患者。
“待迎接晋军后,我会寻找机会告诉父皇,只是我担心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
随着二皇子一派的人落寞,如今朝堂上可谓是大皇子和九皇子分庭抗礼,二皇子派的却像是偃旗息鼓了。
只是这低调,却透着那么一丝不平常的味道。
正在傅辰沉思之际,邵华池给了一个小包裹,傅辰不知是何物,打开后,再无言语。
里面都是些农家人仅存的一些东西,比如傅家省了一年才用一点粮食换了一点布,估摸着傅辰的抽高的身材做了件衣裳,还有二哥三姐自己编织的草编小物,一个小布包里放着一簇头发,用红绳绑着。
“那是你最小的妹妹,没东西给你,割了自己的头发硬是让祝良朋捎回来,祝良朋说丫头神韵与你有些像,小萝卜头一个。”邵华池解释道。
傅辰记得自己离开前,妹妹还在娘亲的肚子里,抚摸着这些物件,眼底划过温柔。
邵华池也不打扰他,这样的傅辰,洋溢着温暖。
待放下包裹,傅辰忽然站了起来,对邵华池行叩拜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邵华池站了起来。
傅辰叩首,振地有声:“谢殿下,助奴才的家人度过难关。奴才无以为报,唯有以有用之躯报答。”
傅辰的话,钻入身体角角落落,没有一次那样贴近傅辰的心。
邵华池没有真正笑过,至少从没有不含任何嘲讽讥诮的笑,他只是单纯的高兴,从出生至今,就数今夜让他不知如何表达兴奋之情。
他武力值高,硬是扶起了傅辰,又退后了一步,亦弯身行礼。
“日后,还望先生多多提点于我。”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称呼傅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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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在御书房外见到九殿下已有些时日。
傅辰此刻正在陇虞东十一所偃玖院,为九皇子邵子瑜侍膳。
偃玖院四处挂着帘幕,风一吹,院外的桂花随风而动的香气飘来,令人心旷神怡。
这也是曾在御书房门外,傅辰许下的差事,他此刻正在吃那些饭菜,一道道试过去,邵子瑜不是个铺张的人,菜并不多,只是他没有小厨房,饭菜是从膳食房送来的,所以需要侍膳这一步骤。
桌上摆着茶壶茶具,瓷瓶里插着一株丹桂,往来侍从较少,极为清静,倒不像是皇宫内,反而像是自家小院落似的,墙上那副“清净无为”的字画,似乎在昭示着这间主人的心态。
邵子瑜看着傅辰沉静的脸,见他动作不紧不慢,每一个动作都好像规划好似的,非常规矩,处处透着对上方人的尊重,的确哪儿哪儿都让人看着顺眼,这样的人就像空气,看着理所应当又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