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个煎得黄灿灿的荷包蛋,“这是你们做的?”
两人摇了摇头,动作特别一致。
他们是怎么了,那么紧张干吗?黎语这时候也听到厨房里传出声音,还没走过去就看到迎面过来的男人,当下眨了好几次眼,他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工作狂吗,不是还要应酬那什么家族里来的人,不是每天都很忙吗,怎么会穿着他的家居服,甚至还进了厨房。七爷会做饭?但好像也没一个人和他说过,七爷不会做饭这件事。
男人却很平淡的走过来摸了摸自家小孩儿的头,当然现在也不是小孩儿了,黎语如今身高已经到了183,无论谁看那都是个青年了,只是对男人来说,就算小孩儿到了三十,五十,在男人心里依旧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
“还有个芹菜榨汁和蒸番薯,先吃吧。”
“那你的工作?”
“这半个月都处理好了。”
邵祺也不知道自己有没多想,男人的那话的引申含义是不是提前处理掉所有事,剩下的日子都用来陪你什么的,这么想想好肉麻啊。
黎语正要落座,男人却一手拦住了他,手解开了他一颗衬衣纽扣,又找到对的位置扣上,“扣错了。”
整个动作没有任何暧昧,却让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有些脸红心跳。
看上去那么古板和严肃的男人,怎么就能短短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那么销魂回味?
考前的日子对黎语来说过的平静,也不平静。
七爷没有提出离开,白天在黎语三人讨论做题的时候,就拿着书房里的一本书,一杯茶,这样安静的度过一整天,晚上就理所应当的搂着自家小孩儿躺床上睡觉,过了几天后两个好友也似乎挺习惯了。
不过那天见人不在,毛天宇还是偷偷问了下黎语,“你看上去怎么一点都不怕他?”
“你怕?”
“说实话,真有点,我本来只怕我爸,但看到他就觉得我爸那就是个纸老虎,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从心底里犯悚。”
“我以前也怕过。”黎语想到以前的自己,又望向书房的方向,茶色的窗帘被风卷起了一个角,隐约可见男人平静淡然的身影。
他们原来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了。
到了考试当天,在走进校门后黎语回头看了看那个方向,男人始终站在那儿静静的望着,好像换了角色,这次是他等他。
……
高考三天,市区部分道路封锁,工地停工,家长们在校外紧张等待,里面是孩子们在争分夺秒的答题,外面的家长同样在酷日之下望着校门,殷殷期盼。他们想成为第一个孩子出来后欢迎的人,也是希望第一时间将孩子接到家里放松吃饭,准备迎接下午的考试。
黎语被七爷接去的地方是严氏分部,楼栋是新造的,环境也很清雅,最方便的还是直接从地下二楼能到顶层办公室,这是属于七爷的专用通道,平时也没人会在里头,黎语也乐的不被当做奇珍异兽来看。
没碰到太子,大概在陪那位远道而来的小姐,黎语也没问,在他看来太子能够主动放弃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中午睡醒后,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坚毅的下巴,他不知什么时候又被男人带进了怀里,他们的身体相贴,却没有任何情欲的气息,只是单纯的休息。
几乎在他睁眼的瞬间,男人就醒来了。
在黎语的发顶上吻了下,“醒了?”
那一瞬间,黎语居然闻到了幸福的味道,应了一声,“嗯。”
下午的考试从3点开始到5点,考得是数学。
上辈子没高考过,这辈子能重来一次,他还是很兴奋的,精神上也比较放松,只要考出自己最高水准就算对得起自己了。
中午考完第一门出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七爷靠在车上,等着他的时候,他以为会被问“考得怎么样”“发挥好吗”之类的问题,虽然七爷看上去并不在乎他的成绩,这几年也没问过,但黎语一直觉得这样古板的男人,应该是在乎这些规章制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