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态度,男人依然没有一丝烟火气的给他夹菜,丝毫不受影响,似乎只要眼前的人在,其他都不是问题。
而且他很欣赏黎语这种消极抵抗,只能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被他独家占有的小情绪,聪明而识时务,像一只猫儿不停用爪子挠着心脏,欲罢不能。
吃饭并不难熬,男人点的全是他爱吃的,这点小事若是放了以前他大概能兴奋好几天,日理万机的七爷居然能记得他的一点小爱好,现在却有些坐如针毡,因为每吃一口就能感到来自对方的视线压迫。
男人最后还是把他送回了剧组,但时间太晚,剧组已经收工去外面聚会了,加上今天是情人节,一般资金宽裕的剧组都不会特意赶工,放个小假给工作人员以及演员放松也是在情在理。
街上到处都是情侣擦身而过,他们是走回去的。
走在后头却能清晰的发现一个他刚才并没有注意到的事。
七爷瘦了,并不特别明显,但对于曾经想要用饭喂饱爱人的黎语来说,却是能一眼分辨。
大约是黎语太久没跟上来,严渊转头,那目光很专注,在路灯的渲染下给人一种宠溺要溢出来的错觉。
黎语几乎看呆了,唯有某处不规则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作响。
他如梦惊醒,快步走了上去,心疼什么心疼,心动什么心动,活该你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美男计,没用!
其实他也清楚男人根本没特别的意思,有种人就是那么站着都像移动荷尔蒙,被吸引是他定力不够,越想越憋屈,越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清醒清醒。
这几天的校园戏公司给他安排的住处是附近酒店,双人房,原本还有个派给他的助理,但今天刷卡进了屋却没看到人,连行李箱都不见了,黎语给他打了电话却是语音信箱,一般助理和经纪人这样的职业,不说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只要有电话会尽快接听是职业病。
不过今天是情人节,也要约会什么的,他还是明天再打好了。
这会儿,黎语才想到自己进来有一会儿,开始下逐客令,“我到房间了,您去忙您的事吧。”
顺便将身上的风衣脱下,又是快步走又是两件质量特别过关的外套,都热出一身汗了。
递了过去,男人却没有接,那暗沉的目光让他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再看过去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黎语觉得自己有点热,不是很强烈,但汗却是出来了,室内空调是不是开太高了。
作为一个曾经的胖子,他每次出完汗最想做的事就是洗澡,所以现在很急切的想要赶男人走。
还没等男人回答,这时候严八走了进来,将一只越洋电话递过来,“七爷,十长老的电话。”
七爷在接电话,黎语觉得现在脑子并不清晰,甚至有往越来越混沌的方向去,心底居然涌上一股想要扑过去脱掉眼前男人身上衣服的冲动,大概是今天从见到这个男人开始就不太正常。
他有这么饥渴吗?不会吧,他又不是真正的同性恋,也就对七爷偶尔有点冲动,但更多的还停留在精神层面,对七爷的肉体……没有那么饥渴吧……
见男人已经开始讲电话,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再加上还有严八在,黎语越想越鄙视自己,干脆也不再看男人的方向,拿了浴袍就走进了浴室。
他想的很理所当然,等他洗完出去了以七爷那冷冷清清的性子和工作狂属性,根本不可能出现特地等他出来这种屈尊降贵的事,肯定早走了。
再说七爷对他也没兴趣,就是他什么都不穿大约在七爷眼里就跟一块木头走来走去一样。
怎么越洗越不对劲?
蓬头下,黎语有些羞耻的将手伸向那个有点小抬头的地方,他很少自己解决,再加上生理期来的晚,重生一次需求也不大,一般都是放任不管。今天却有点不同,脑海里浮现的是某个男人的一颦一笑,前后动作了许久,等白浊的液体出来才精疲力尽的靠着淋浴房。
他红着耳朵脖子换上了浴袍,不是害羞,是羞愧。出去的时候却看到男人竟然还没有走,坐在窗边的一张沙发上慢条斯理的端着一杯酒,清浅的酌着,只是很普通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有一种举重若轻的随意感,像一块磁石引诱着人想靠近又害怕靠近。
“洗完了?”
“嗯。”黎语迟钝的点头。第一次从七爷身上看到了一种名为邪魅的气质,一定要说那就是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