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只是见过一次,也能印象深刻,眼前的人就属于这种。
那是他耿耿于怀的事,空白的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是迷倒一头大象的剂量也应该醒了!而最无法理解的是,他醒来后就再也没见到过这男人,就算利用所有办法都无法查到这个男人,似乎这人就是个人人避讳的禁区,无人敢踏入。
于澄心跳如鼓,他无法忽略从心底燃起的害怕,似乎只要眼前这人在,他就应该逃,远远逃离。
但麻醉剂的效果还没过去,连动下手指都成了奢望。
除了那次莫名的初遇外,他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
“是你救了我?”不用低头他也知道自己身上还是那副[清凉]的模样,按照普通逻辑,这是理所当然的,但他并不打算道谢,他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有目的才会有所求,救他也许只是为了更深的目的罢了。
男人危险的眯上眼睛,灼热的眼神几乎要燃烧于澄的肌肤,停留在那腰间的布料上,“我只是觉得,这样对美丽的小豹子太残忍了。”
“那么这位先生,让我平白昏迷三天就不残忍了吗?”真是匪夷所思的双重标准!
“这只是和你玩的一个小游戏,现在拆穿了就会少了很多乐趣。”边慢条斯理的说道,边把玩的着手中的枪,在月光下那把银灰光泽的枪,反射出闵晹的脸越发白的像厉鬼。
于澄眼眸一缩,即使不认枪,但前世的经历让他还是有基本的鉴别能力,这枪从那流畅优美的曲线,和特殊的工艺还有那隐约可见的家族标志,显然是把只有定制才能出产的。
命和一个疑问哪个更重要,相信不需要选择。
于澄死过一次,却不代表他不怕死,没有人会不怕,但也要看值不值得,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人世相信谁也不愿意,面前这个高危程度让他几乎熟悉的要忍不住抽搐的男人,他更想将今天当作一场噩梦。
噩梦……噩梦…
神似鬼差的,眼神一转锁住那个还在窗边的人,那侧面似乎和记忆中的人融合到一起,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狠狠闭上了眼,不停催眠着自己,似乎这样才能驱逐心中的惧怕。
“这么美丽的身体,与其被那么多人视奸,还不如被我一个人欣赏,你说是吗?”一反刚才那股沉寂到绝望的气息,闵晹走向床前,状似漫不经心的用枪挑起于澄的下巴,露出勾魂的眼神,深邃的几乎要被吸入后绞碎的冷酷。
于澄很想反驳,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被那双地狱恶鬼的眼眸攫住就像被恰住了喉咙,挤不出一个字。
紧绷的空气随着敲门声而短暂的松懈。
“看来来了。”闵晹拉过一旁的被子将时时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身体遮住,什么来了?于澄吞下了疑问,默默的望着闵晹收回抵在他下颚上的枪,从床头拿出一对手铐。
手铐?
于澄害怕的想逃,这东西曾经陪伴了他8年,被锁在花房、浴室、卧室或者沙发上……一切屈辱的记忆翻江倒海的涌上,胃部一阵翻搅,像是全身血液被抽离了一般。
下一瞬,却听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还没反应过来,连毯子带人被闵晹一把抱在怀里大步迈了出去。
第48章 粥
哗啦————
水声?
他是什么时候又晕过去的?于澄的呼吸渐渐平缓,温热的水包围他,蒸腾的氤氲模糊了视线,隐约能感到这是个大到离谱的人工池,奢华的装饰,却是用紫、黑为主色调,阵阵阴暗的压迫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