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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伪装。林歇的目光将他从头扫视到脚,很快就作出了这个判断。
坏了他的好事。林歇叹了口气。
不过也没关系,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煽情的套路他已经做得相当熟练了。
“老师,您需要什么药?我带您去找找?”
“好。”朱利安脸色煞白地说。
纪桁的脸色一黑,只觉得前有狼后有虎。
只是等纪桁跟上去的时候,林歇和朱利安已经进了储药的小房间。
朱利安撑着墙壁,关上了门。
纪桁干脆抵着门板,在外头偷听了起来。
“你需要什么药?”林歇问。
朱利安却迟迟没有跟过来。
林歇转了过来:“老师?”
朱利安笑了笑,苍白的唇渐渐红润了一些:“不了,我现在好多了。”
“真的吗?”
“真的。”朱利安深深地看着他。
林歇走了过去,盯着朱利安的面容,低声问:“老师有什么疾病?下次我让家庭医生给老师看一看。”
“不用了,心病。”朱利安又笑了下。
“啊,心脏病吗?”林歇突然握住了朱利安的手腕,“我摸一摸老师的心跳,是比平常人要快,还是比平常人要慢。”
“老师的心跳很快啊。”林歇淡淡地说道。
朱利安的身形更高一些,他倚着墙壁,低头死死地盯着林歇。
他看着林歇柔软的发丝,小巧的下巴,精致的锁骨……
“亚岱尔少爷,这就是我的病。”朱利安突然微微喘了起来:“心病。只要看见您,它就会跳得很快,令我难受。”
“那怎么办。”林歇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他的意思一样,手指摩挲着朱利安脉搏跳动的地方,一会儿将朱利安的衬衣袖子撩起来,一会儿又因为松手而将其放了下来。
一个随意的动作,却像是对朱利安上了一场酷刑似的。
朱利安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呼吸也更沉重了。
门外的纪桁隔着门板什么也听不清,但正因为听不清,他才更觉得焦灼。
朱利安不怀好意,看着亚岱尔的时候,脸上就差没直白地写上春意了。
纪桁忍不住抠了抠门板。
要不干脆破门而入吧?
亚岱尔会生气吗?
……
“亚岱尔,我……”
朱利安的声音还没落下,林歇就猝不及防地撸起了他的袖子,动作干脆利落,实在快得很,朱利安早就麻痹在了林歇的一系列动作之中,到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老师,你病得不轻啊。”林歇抬起了他的胳膊。
上面有一些伤疤。
都是旧伤了,不知道是什么划伤的,有粗有细,有快要消失的,也有留下来很久都不曾消失的。
这些不奇怪,奇怪的是错乱的疤痕间还有一些针眼。
林歇伸手拉了拉朱利安的皮带,朱利安的呼吸灼热又粗重,整个人又僵硬又有点说不出的疯狂。
他从颤抖变成了抖动。
“这里是不是也有?”林歇指着他的腿问。
朱利安的目光闪了闪:“亚岱尔……”他的声音很好听,这会儿听上去更像是濒死的海妖发出最后蛊惑人心的哀叫一样。
“我听说,吸毒到后期的人,毒瘾会深重到无法戒除的地步。而一般的注射都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了。得打在这里,打在大腿,才能更快地汲取快感……”
“亚岱尔。”朱利安那具高大的身体,竟然颤抖、发软,像是要跪倒在林歇的脚边一样。
“你很喜欢我吗?”林歇问。
其实比起朱利安那副魅惑人心的面孔,现在林歇看上去更像是能将人骗得尸骨无存的海妖。